“不妥就不妥,巴不得他赶紧收回去,别赖给我。”白瞻哼声说着话,很是不高兴。
庄书晴也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又在撒娇的人。
这事搁谁身上都是天大的喜事,不管哪个皇子怕是都巴不得能将这兵权捞到手,偏偏到了他这里就被嫌弃得要死,也难怪皇上那天人都起身了,一只脚迈过门槛了才扔下一句‘南台府的兵权你先接管’就跑了。
知子莫若父,显然皇帝陛下也是知道肯定会被嫌弃的。
“等这里事了了,我们就回去,管他到时候谁来接手。”庄书晴无原则的顺毛,至于是不是会引起别人的不满,她是真的不担心,京都这一趟不是白去的,虽然不掐头不断尾的加起来也只呆了三天,可白公子的赦赦威名还是让她很是见识了一番。
在皇城都敢这么嚣张了,这南台府真不算什么。
马车慢了下来。
庄书晴撩起帘子瞅了眼,“进城了。”
明明这么严重的疫情,可城门竟然还是大开的,照样自由进出。
这病要不越传越开才是怪事。
“陈元,你叫大家注意点,不要和任何人接触到。”
“庄小姐放心。”
这个时辰进出城的人不多,看不出什么来,进了城,庄书晴才知道这里的情况严重到了何种程度,一眼扫过去十个人,五个严重的,四个中等偏轻的,另一个看着还好,可依她看来,发病就是这一两天的事。
“先不去府主府,我先去见见那几个御医!”
陈元看公子没有制止,叫过先到一步的人问清楚地方,一行人换了个方向。
要说四位御医到了后什么都没做那是冤枉了他们,这疫情谁都想治好,大好的立功机会就在眼前,他们当然动心。
只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还不等他们做什么,人就已经身不由己了。
他们也觉得冤。
当看到同僚簇拥着一个年轻的女子走进来时,他们几乎是立刻就猜出了她的身份,再看到她身边的男人,几乎像是看到了救星。
庄书晴嘲讽的话都到了舌尖上了,可看着四人的眼神愣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四人朝着白瞻跪了下去,“参见公子。”
白瞻也不看他们,牵着书晴到上首坐了,眼睛半阖不发一言。
庄书晴看了下四人的气色,闻着从进门开始就萦绕在鼻端的酒香,心下了然,“这是好了?”
随来的两个御医一个叫吕亚军,一个叫姜华,这一路下来足够他们知道白公子有多着紧庄大夫,生怕同僚说难听话惹到白公子,忙介绍道:“这是庄大夫,皇上吩咐,我等皆需听从庄大夫调遣。”
“我们早猜到了。”四人里年纪最长的苦笑着开口,“在下程军,这三位是朱归,张成,刘习仲,庄大夫,要怎么做你只管吩咐就是。”
庄书晴笑出了声,“这么好说话,看样子是得到教训了。”
四人脸上都有些赫然,要不是在这里吃了亏,换成往常,他们绝不会这么乖乖让一个黄毛丫头使唤。
一个个全是一副老实样,庄书晴刁难起来也没什么劲,敲了敲桌子道:“都起来说话吧。”
白瞻依旧一言不发。
几人起身,心里越发有了数。
“说说是怎么个情况,你们是大夫,既和权无关也扯不上利益,只有赶紧治好病才是正事,他们当也不至于在这上面为难你们,怎么就被人拿捏住了?”
想起那些破事,程军脸上带出愤慨,“我们四人奉命前来,想的也是治好病,抓着这些许寸功,可南台府的情况和我们所知的完全不一样,不但军营情况糟糕至极,就是城中百姓也有许多人被传染,我们求见陈府主,陈府主让我们去找梁将军,那时我们根本不知道梁将军也没能幸免,只奇怪为何将军府竟然少有人走动,梁将军当日没有见我们,只让我们在府中住下,次日我们四人就陆续发病,那时我们才知道他们根本就是串通好了,为的就是要拿住我们的把柄,不让我们将实情上报。”
“所以你们就真的被拿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