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江夏一路小跑上楼。
一到家,她便连忙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
江夏双手捧着搪瓷缸子,想要暖一暖早就冻得冰凉的手指。
因为气温突然降低,她感觉屋子里头都冷得跟冰窖似的。
抱了一会儿杯子,虽然手是暂时暖回来了,但脚还是冻得冰凉。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脑袋现在还有点晕晕乎乎的,身上还有些发冷。
她放下搪瓷缸,决定躺床上休息会儿。
缩在被子里总比坐外面暖和些吧,她想。
大概是头晕的缘故,江夏躺进被窝没多久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等她睡醒,睁开眼瞅了下时间,竟然已经快下午两点。
醒来后,她感觉头不仅更痛,连喉咙都像是被刀片划破一般。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些发烫。
十有八九是发烧了。
按理说,此刻她应该骑着自行车去诊所或医院,让医生给她开点退烧药。
但光是想到她不仅要起床,还要蹬自行车去医院,她就动也不想动。
最后还是嗓子又干又痛,实在没办法,她起身去客厅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
一离开被窝,她就冷得打起了冷颤。
走了两步路后,她感觉自己腿还有点酸。
头痛、嗓子痛、身上冷,腿还酸,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简直了。
为了方便,她直接将暖水瓶和搪瓷缸子拿进房间。
温热的水流滋润着干得冒烟的嗓子,几口热水下肚,又干又痛的喉咙好像舒服了不少。
喝完水,江夏顾不得自己正在发烧,继续缩被窝躺着。
她是情愿硬扛着发烧,也不想挨着冻骑车去医院看病,反正睡着了,也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秦瞻下班回到家,发现屋里的灯没开,不仅如此,房间内还安静得很。
他按亮客厅的灯,径直往卧房走去。
借助客厅投射进来的光,他看见被子鼓起一个高度,床脚边放着江夏的鞋。
这个时候还在睡吗?他在心里纳闷。
江夏少有下午睡到这么晚的时候,秦瞻不免有些担忧地走上前查看她的情况。
这一看,还真让他发现不对。
江夏露在被窝外的脸红彤彤的,呼吸听着也好像有些沉重。
看这样子,不会是发烧了吧?
他赶忙抬手,用手心摸了摸她的额头,简直烫得吓人。
还是高烧。
他忙打开床头灯,把江夏轻轻推醒。
“夏夏,醒醒,你发烧了,我现在带你去医院。”
江夏听见声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眼一睁开,大脑一脱离睡眠状态,疼痛感便袭来。
“头好痛。”她蹙眉道,声音也带着几分沙哑。
脑袋像是被人用麻绳紧紧勒着,头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