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谭老师的注意力很快就被有过多次“劣迹”记录的龙七吸引,问她在干嘛,甚至第一反应也以为葛老师揪的是她,龙七挺平静,早有预感一样,走出隔间:“我来上厕所。”
“你纸袋子里是什么?”
“我的衣服。”
“小袋子呢?”
“化妆品。”
“来学校能化妆吗?”谭老师语气立刻严肃。
“老师看我像化了吗?”
她反问一句。
她确实脸庞白净。
“那你躲里面干嘛?”谭老师问完,没等答,皱了皱眉头,“怎么有烟味?”
我整个人慌神了。
而龙七的反应特别快,她大概清楚自己在老师那边的形象,安静看着谭老师,两三秒后朝我看一眼,紧接着发出一声近乎自嘲的冷笑,看回老师:“我没有。”
她是没有。
我也没有。
但此刻没有出声儿的底气,因为谭老师紧接着就注意到我了,她上下打量我一眼,朝门口倾了倾额头:“出去说。”
语气没那么凶了。
我跟着谭老师要走,龙七突然侧过身,扎扎实实挡了我一下,我俩短暂对视一眼,她满眼都是“你TM最好去跟老师讲清楚”的潜台词,我瞪她,她也瞪我,紧接着我俩都一言不发地走出洗手间。
葛老师在外候着。
他到底是跟龙七打过多次交道的,一看她纸袋子里的装备就知道她又兼职模特去了,不知不觉的,他们对她的关注度就盖过了我,两个老师都揪着她翘课的事说了半天,最后让她留堂自习,补满缺课的时间再走。
“今天?”她问。
“今天!”葛老师强调,“把所有卷子都补完了,笔记都抄完!给谭老师检查过再回去!”
“我就在办公室等你,多晚你都得交过来。”谭老师补充。
她没再说话。
而我。
再次实话实说,配合家里人的工作帮忙试妆,回学校前没来得及卸。
葛老师给我小姨打了电话,确认后,放过了我。
我走的时候,龙七还背着手站在走廊外沿,葛老师与谭老师起此彼伏的说教声围着她,她一言不发地垂着眼,没表情,也没看我。
这件事发生地消无声息,我回班级后照常上课,没人问起我为什么迟到了五分钟,也没人聊到任何相关八卦。
只是快放学的时候,蒋禀找我,他知道我跟班里几个女生要留下来做板报,说结束后一起吃晚饭呗。
生怕我误会是单独约我,附加一句:我们球队练球,跟你们差不多点结束,大家伙儿一起。
两秒后,再加一句:靳译肯也在。
“靳译肯不是说放学后有事?”
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