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性太强了,陈沥周那时晕了过去,才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他得知这一切与董自新撕破了脸。
他流下眼泪质问董自新,为什么要贩毒,为什么要做坏事。
董自新说他天真。
他出国的钱,他在国内读贵族学校的学费,他顺遂富裕的人生全都是毒资提供给他的,居然还有脸问为什么。
陈沥周流下眼泪质问:“难道你就不给妈妈报仇了吗?”
董自新沉默瞬间,冷声说:“仇已经报完了,但我不会放弃毒品生意,我们父子撕破了脸,我也不会怪你。如果你想对得起你妈妈,就在这里给我生个孙子出来。”
从那天起,陈沥周彻底失去了人权。
他被他的爸爸关在了房间里,里面是漂亮年轻的女人,来给他生孩子的女人。
他不碰,董自新就换一个女人进来。
他还是不碰,董自新就叫人给他喂药。
药物实在太难受了,陈沥周就自残伤害自己,把头撞破,陷入晕厥。
董自新进来和他长谈,说他很希望有个孙子。
陈沥周问:“是觉得大号练废了,想要一个小号吗?”
“你想要孩子,你可以再找女人生,反正我现在再也看不到我的爸爸还会记得我的妈妈。”
董自新无比愤怒。
从那天起,董自新的方式变了。
他说他年纪大了,身体不行了。他只需要精。液去做试管,他给陈沥周选择,是让女人来帮他,还是他自己取。
陈沥周每天会被喂食各种药物,他是个学化学的,有对些成分很了解,那些药都是治疗弱精症,提升精子质量的药物。
陈沥周不去探究他是不是弱精,是不是精。液质量有问题。
他只知道他在那一天后就失去了人权,失去了爸爸。
他每天过着这样的生活。
丰富的饭菜,每隔几天必须上交的精。液,他好像只是董自新传宗接代的工具。
直到前天收到董自新给的那支银白色钢笔,他才从活死人的状态醒过来。
那是他送给梁然的、全球限量款的派克笔,上面有他的刻字。
他那一刻激动又惧怕,不敢问出梁然,可却一直想打听到梁然的消息。
直到今天,他听到有人说会议台那边在杀一个缉毒警察。
这是他能阻止今天这一切的原因。
他看到是沈宗野的瞬间,想到了梁然。
他不知道他送给梁然的笔为什么会在沈宗野手里,但他们这样对待沈宗野,他就知道了沈宗野一定不再是一个坏人。
直到沈宗野在他掌心画出那片四叶草。
陈沥周知道梁然是恨毒贩的,她不会喜欢一个贩毒的人,她能把钢笔和四叶草都交给沈宗野,那只能因为沈宗野是一个好人。
对于梁然,她是美好,是希望,是陈沥周熬过这些苦时光唯一的慰藉。
每次熬不下去时,他就去想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