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可做过的恶毒事情可不比谢谢做的少呢,这表面是一套,背地里却是另一套,她的那颗心也差不多是全黑的。
“我是狼?那你是什么?”谢谢听黎一季用狼比拟自己,一双冰冷的眸子便望向黎一季。
摸黑黑狗毛的手一下子就顿住,黎一季快速地抬起头来,眼眸里带着深沉的愫意和坚定:“我是你的小狼狗,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为你,我甘心情愿,为你,我……”
“停!”谢谢皱着眉头打住了黎一季的话,不让他继续说下去,接下来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凌厉:“你这是在念诗吗,一口一个你,一口一个我。”
黎一季早就对谢谢的毒舌话听习惯了,即不生气也不抱怨,只是心里却默默地说了一句话,那句被谢谢打断的话。
为你,我愿意做你的一条小狼狗,收起我的利爪,我的獠牙,为你变成你想要的样子。
还有,谢谢,我不是在念诗,我是在对你告白,我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告白了,可是没有一次你是听下去了的,不知道你是无意中打断我的话,还是在逃避?还是根本就不打算接受我,让我为你孤独一直终老下去……
最先喜欢、爱上的那一个人是输的,也付出的更多,可他愿意付出。
谢谢才不想继续理会黎一季复杂的思绪,车被她开的更快了,淋漓的大雨击打着车窗,发出嗒哒的声音。
黄可感觉到车速又在加快,神色更加难看了,眼睛里燃烧着怒火,太阳穴有一条青筋轻轻跳动,她再也按耐不住,也不怕危险,猛地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地朝驾驶室方向走去。
每走一步身体都不平稳,两只手小心地贴着车板走,心里的怒火一直没有停歇,从每一个同伴的身旁走过,耳朵却再也听不到他们的声音,只有雨水还有车轮驶过路面的声音。
他们全都死了,只剩下她一个人独活着,彷徨着,仇恨着。
车一停一走,再加上车速一会快一会慢的,让黄可摔了无数个狗□□,惊险地跌倒在车边缘,手上摔出了淤青来,心里的气愤恨不得将车内的谢谢大卸八块。
“她要主动来送死了。”黎一季就像电视台的解说员,一一报备给谢谢听,也想借此机会和谢谢说说话。
谢谢嘴角一扬,眼睛轻蔑地扫了一眼显示器里的黄可。
“想死的更快点,那就来。”
阴冷的话,犹如地狱里攀爬出来的魔鬼,不带一丝人情味,残酷的让人打从心底里的感到恐惧。
车顶上的黄可还不知道死神离自己越来越近,拿着冰冷的死神镰刀准备收割她的魂魄。
“谢谢,你不得好死,早在最开始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和黎一季能看到我们的一举一动,可是没想到你一心想我们全部人都死掉。”黄可咬牙切齿地说道,带着血丝的眼睛阴厉地看着前方,“没想到你这个人那么虚伪,也这么不折手断。”
一步一跌倒地慢慢爬到车头,黄可在雨中像极了一个雨人,全身上下湿淋淋地,也像一个从地沟里爬出来的老鼠,一点点地挪动身躯,瑟瑟发抖。
咒骂的话不断的在黄可的嘴里冒来,不管谢谢有没有听到,眼看自己距离车头的驾驶位置越来越近了,黄可的仇恨也加深了许多,一张狰狞的脸异常可怖。
“杀死你,杀死你,杀死你。”黄可似乎已经被谢谢逼上了绝路,语言狂癫,像个精神病人一直重复着同一句话。
疾驰的大货车,车轮驶过路面,溅起带血的水花,一直奔跑跟随在后面的袁景璇脚步不停,看到谢谢加快了车速,不由地慌了起来,害怕自己怎么跟也跟不上,自己的变化,他想第一个告诉谢谢听,这种开心的心情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谢谢……”
带着沙哑的话,他一双灰白的眸子看着前面的车尾,脚下的步伐不由地加快了,借着力蹦上了车尾的顶部,就像飞天鼠一样四肢张开,双手惊险地攀住车沿壁。
两只脚在腾空,随着大华车的移动而摆动着,袁景璇咬着牙有些吃力地攀附着,大货车的车壁太过于光滑了,再加上下雨,让他不好借力。
“谢谢,我想见你,想见你。”心中的信念加深,袁景璇的力气也变大了不少,一只脚蹭在车壁上,两只手紧紧地攀附着,身子就像做俯卧撑一点点地往上挪。
这行为举止一点都不像丧尸,似乎进化地和人类无异,除开它脚上的青灰色,还有那枯燥的头发,没有任何差别。
“谢谢,我要杀死你,让你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呵呵……”黄可的嘴角失去了血色,变得有些苍白,双手摸索着前进,看着距离驾驶室还有五步之遥,脸上露出邪魅的微笑,仿佛刚才发怒的人并不是她。
专注着自己的目的,黄可殊不知自己的身后有一个谢谢的“小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