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丝异样……到底是什么?
☆、怨愤
景华猛然收起笑容:“小七,请别再在我岳景华面前提岳景嫣的名字了,我恨她……”
迎上小七很不理解的目光,景华苦笑:“对不起……我差点忘记了,你不仅有这么多亲人的疼爱,还有张副军长的呵护,根本无法理解在一夜之间几乎失去一切,无依无靠,紧接着被唯一亲人丢弃的滋味了。也是我太傻了,日盼夜盼岳景嫣,把希望寄托在这种人身上,不如自己强大起来,不是吗?”
景华冷冷的笑了笑,笑得很凄苦,小七从未见男孩子性格的她这样。
突然,小七觉得她好陌生,就像披着景华外皮的另外一个灵魂,一具充满怨愤的行尸走肉。
小七下意识想替景嫣辩解一下,景华打断她:“我在长沙已经无依无靠,你嫁去南京的时候……把我也带上就好,现在唯一能带我离开这个伤心地的只有你了。小七,张副军长是南京的大官,肯定认识不少军官,到时候你们为我挑选一个……过得去的就好……”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又恢复了大大咧咧中略带羞涩的样子。
“景华,其实灵甫这些年一直在征战中度过,而且不太喜欢交际,熟识的军官恐怕不多,恐怕……”看着景华渐渐沉下来的脸,小七想解释一下,不是自己不愿意帮忙,“其实我和灵甫……”
这时,房门却被重重的敲了几下:“小七,你一个女孩子家,一口一个‘灵甫’还要不要脸?谁说你就快要嫁给张副军长了?你们的婚事我没同意!小七,快把门打开,你不是不喜欢张副军长吗?你到底有什么打算,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
……
小七和景华相互使了一个眼色,把那张素描画快速藏好,不太情愿的打开门。
“娘……”小七忐忑的看了看站在门外的母亲。
小七母亲美丽优雅,穿着一身淡雅的旗袍,然而不同于往日的温和,这一天她板着脸,一副焦急愤怒的样子。
“岳小姐,请先出去一下。”一向待客有礼的小七母亲,沉着脸示意景华立刻离开。
“小七加油,一定要带我去南京见见大世面……”景华临走前不忘补充一句“带我去南京”,小七母亲的脸色更难看了。
“小七,你才十七岁,还在念书,我和你伯母谈过了,她不会再逼你嫁人了。”
“可是我……我想嫁给灵甫。”小七的语气里透着些倔强,“灵甫说过,他愿意容忍我的一切,而且无论去哪里都不会丢下我。”
“不行!”母亲回答得很干脆,“小七,长沙城里的少爷们没一个能入你的眼?你为什么一定要嫁给这个外地人,更何况他还是一个军人?小七,军队里的人即使再体面,战争一旦来了,性命根本无法掌握在自己手里,他的跛腿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母亲一向温和,这番话却是几乎歇斯底里喊出来的。小七明白,她如此反对是因为父亲英年早逝后她半生守寡,她爱父亲,但对守寡是怨愤的,不希望心爱的女儿重蹈自己的覆辙。
但是母亲拿师座的“跛腿”来说事,小七不能容忍:“我不许任何人这么说灵甫!如果不仔细看,他的腿和平常人哪有什么区别?灵甫当初为了保卫我们的祖国勇猛冲锋、流血受伤、失去了健康,如果不仅得不到最起码的敬佩,还要成为唯一的缺陷被人指指点点,这对他太不公平了!”
“啪!”小七的话音刚落,母亲重重扇了她一个耳光。这是十七年来母亲第一次打她,却下手很重,仿佛想把女儿打清醒。
☆、天虾
作者有话要说: 注:这一章虚构部分多,某漓很恨李天虾,带有个人情绪。
小七捂着脸,再也控制不住眼泪,母亲这一巴掌简直在她心里留下了难以弥合的伤痕。
其实,打在儿身上,疼在娘心里,为了让小七“长痛不如短痛”,母亲完全是强忍着心疼摆出这副没得商量的样子:“小七,你什么也不用多说了,从明天开始老实待在家里,直到张副军长离开长沙。”
母亲走后不久,小七房间的门被重重关上了,只不过这次不是从里面反锁,是从外面直接锁上的。
……
就在74军即将抵达南京接受检阅和新任务的时候,100军的指挥部里,墙壁上高挂着“军人的事业在战场上,部队的光荣是打胜仗”这句听起来够响亮的口号,特制的舒适皮椅上,身为军长的李天霞却饶有兴致的看着手里一本厚厚的相册。
这本相册里全是美女的照片,是他这些年亲自拍下来收藏的,好色成癖、积少成多或许说的就是如此。
晦暗的光线斜斜的打在李天霞还算五官端正的脸上,看上去也算人模狗样的他却微眯眼眸,猥琐而迷恋的□□着,远远看上去就像一只大虾米,难怪人送外号“李天虾”。
这时,副官走进来,李天霞悄悄拉开小抽屉,将相册放进去锁好后,装模作样的理了理衣服,开口询问的却不是100军的正事:“74军副军长张灵甫最近在长沙,又有什么新动静?”
“自从张副军长打压长沙政府军以外的势力后,很多赌场和妓院经营不下去了,有不少同僚和您一样对此很不满啊。估计他后怕人心尽失当不上新军长了,所以最近和湖南省主席薛岳将军联络甚密……”
“什么?张灵甫也学会拢络同僚了?”李天霞差点没从皮椅上跳起来。74军的军长可只能有一个,他做梦都想争取到这个位置,然而师座无论是领兵作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