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子时。
元玄曜没有选择强攻。
他与十名最精锐的止戈卫。
如同壁虎般。
悄无声息地顺着佛塔的残垣。
潜入了寺院的后院。
脚下的瓦片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在死一般的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
仿佛每一步都踏在绷紧的弦上。
让人心弦紧绷。
只有几间禅房还亮着微弱的灯火。
光线昏黄。
象是鬼火在跳动。
将窗纸上的影子拉得扭曲而狰狞。
元玄曜的耳朵微微一动。
他听到了一阵若有若无的、极其压抑的……铁链拖拽声。
以及皮鞭抽打在血肉上的闷响。
每一次闷响都象是一记重锤。
敲打在元玄曜的心头。
让他胸口那股被压抑的怒火。
再次翻涌起来。
几乎要将他撑爆。
声音,来自后院最深处的一座偏殿。
那偏殿的飞檐在夜色中如同一只张开血盆大口的凶兽。
吞噬着月光。
当元玄曜如猫般。
无声地落在偏殿的屋顶。
揭开一片瓦片向下望去时。
他瞳孔骤然收缩。
一股腥甜的铁锈味直冲鼻腔。
那是血与汗混合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