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听到易言这么的回答之后,他们虽然松了一口气,但是心中那份紧张却丝毫不减,不知不觉之间,他们竟是在担忧着易言的生命,这有点像是一个家庭里,子女担忧着父亲的安全一样,易言若有事,他们也将在这太平军中难以立足。
“这么来,你是有意跟我过不了。”蒙得恩冷冷的道,他这话中充满了那种江湖之气的感觉。
易言道:“不是我跟将军过不,而是我如果将他们交给了将军你,那么我又怎么在太平军中立
足呢。”
“你好歹也在修行了两三年了,还在林少穆身边学习过,难道不知道有些东西是不能拿的吗,你让自己陷入这样境地之中那是自找的,看在你年纪轻轻的份上,我奉劝你一句,凡事莫强出头,人间因果,不要轻染,你只将他们都交出来还来得及。”蒙得恩逼视着易言,如果他的整个人就像乌云密布的天,随时都可能电闪雷鸣狂风暴雨,那么易言便是一座青山,静静的屹立。
“谢谢将军关护,其实,这两年来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到这里他顿了一顿,然后道:“我总在想,什么叫因果,什么叫红尘,两年前,我每天书院里读书,每天放学帮我姆妈干点活,教我弟弟、妹妹认些字。按修行人的话来就是不沾因果,可是我的父亲却死了,死的不明不白,也许你会那一切都是因为我父亲,所以我们的家庭才会像这像破灭,有家不能回。”
易言不管脸sè已经yīn沉的要滴出水来蒙得恩,继续道:“自从我自己也踏上修行跑之后,才知道,什么因果,什么红尘,不过都是骗人的,天下修士皆言自己是修道者,却个个都修的是法,修的是术。什么超脱,什么逍遥,那不过是飘遥在九天之外的梦想而已。那是虚幻不实的,我们都在欺骗自己。”
“你的意思是,我在哄你。我蒙得恩用得着哄你这个rǔ臭未干的小子,用得着哄你这个修行不过两三载的人。我不过怜你年轻,修行不易,在你眼中却是畏惧你了。罢了,我就让你知道我的段吧。”
蒙得恩来找易言本来并没有什么人注意,但是当他们之间的气氛变得凝重之时,许多人都驻足朝这里看了过来。
只听易言道:“我不是将军哄我,而是我既然已经在修行,既然出现在这个世上,便早已经因果缠身,所行所言,皆是我之心意,将军无需多言。”
蒙得恩大怒,大吼一声,双眼泛红。
远处观看的人听到易言的话,顿时出现了窃窃私语声,易言的话虽然看上隐晦,但是在他们看来,却是那么的直接,易言的意思很明显的在,将军无需跟我这些,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再直接点的话,便是要动便动。
一团血煞之气自蒙得恩身上涌出,他的身体不断的膨胀着,只一刹那之间,这小小的一方天地便有了一种血海天地的感觉。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人快步跑来,持一枚黄sè令牌,大声的道:“天王有令,太平军中不得私斗,如有违犯,逐出天国。”
传令之人易言认得,正是易言曾在他身上施过法术的李丕成,眼下有双痣,乍眼看就像是四只眼睛,
太平军中早有军令,军令之中就有:无论曾有何种私仇,但在太平军中绝不能有私斗,如有违者,立即逐出天国。
虽然,大多数的修行人或多或少的都不怎么将洪秀全他们放在心上,尤其是洪秀全,但是不得不承认,洪秀全、杨秀清他们在这天国之中有有着所有修士都难取代的地位。
最终蒙得恩并没有再出,而是在盯了易言好一阵子之后,怒哼哼的离开了,离开之时仍然是威胁道:“年轻人行事太绝,以后的路只会越来越窄,但愿你一直在这营中不要出。”他的威胁之意扑面而来,易言并没有什么,只是看着蒙得恩的背影。
同时,他洞察之眼早已经将附近的修士都看了个遍,其中就有不少被易言收纳了煞兵的修士,如果都按蒙得恩所的那样,易言收纳了他们的煞兵,便是落了他们的面皮,那么他们现在都是要找易言的麻烦了,只是现在有蒙得恩在前,又被洪秀全的命令阻止了,这让他们一时不能朝易言动了。
突然,易言感觉这其中有蹊跷。
“七宿先生,天王请你一趟。”
陈丕成并没有离开,他恭敬的朝易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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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神游】………
() 见洪秀全,会是什么事,易言心中隐约有了一些猜测。
“你怎么没有成为别人煞兵?”易言问陈丕成的话,陈丕成跟李秀成差不多的年纪,如果陈玉成是显外的,那么这个陈丕成则是内含的。
“哦,先生,我没有成为别人的煞兵,我是天王的近卫。”陈丕成认真的道,他的声音不急不徐,话虽然是那个话,但是却表现出了更深层次的意思,他的意思是他是洪秀全的人,而不会是成为其他修士的煞兵。
隐隐间已经将易言想招他为煞兵的念头堵住了,易言不但没有因此而生气,反而更欣赏他了。他话的这种感觉与易言有几分的相似,易言很喜欢。
他跟在陈丕成的身后,不由的想起了另一位曾在紫荆山中的何志文,不知他现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