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性格非常胆小,但我必须得跟着牛上天去走这一点坟地。>
便看到了刘耳大那乌黑乍起的黑色头发,和那幽黑钢炼的身体,还有马爱钱的父母做出的香喷喷的炒米饭,与马爱钱健壮的身体。
就像他在与父母顶嘴时,依然未怕过父亲那竹棍的虐揍。
而我看到马爱钱挨揍时,我的魂就像是被谁给揪起来一样。
真的,也许没有人会相信,我身上的痒痒肉就像我承受不了任何过激的行为一样。
我真的像煮熟的鱼,身上的肉轻轻一动就会掉落下来,我想不通那些体魄与个子远远高于父亲的儿子,依然要让父亲打得死去活来,就像这个世界没有个体自由容身的地方,而家又是什么呢!
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儿子又为什么不敢去言语反抗呢?
这里边确实有一个值得我深思的极大问题啊!
我进入到了一种幻梦的现象当中。
我迈着走不动的,好像是绳子缠住的脚步走着。
我梦幻着坟里翘起的棺材和死人!
幻想着电影里死亡标志的害怕!
我说不清那些乱七八糟的恐惧的形象!就像人的魂是由着相互绞斗的魂粒组成一样。
反正满头脑里面装的都是,只有一种极度害怕的混乱的色彩,变来变去!
我无法控制自己这种想象与梦幻。
但上天给我的活力,依然存在。
就像我在夜晚中的做梦。
既梦见恐惧,又梦见自己是一个不永远不死的人一样。
就像我恐惧地抓着那个旋转的大地球,在黑暗的空中转着,我只看到一点点,很弱很弱的亮光。
就像那亮光,就是希望一样。
我总害怕这种旋转会把我摇掉,结果我的双手依然是死死的抓着它,永远不放手,我的心在天音的告之下:
我永远不会死,永远不会死生寄予着希望!
这一块坟地终于走完了,在我走到尾部的时刻,我的心,由着我眼与脑的强烈感觉,而由着屁股的努力缩回,两脚几乎是猛然的弹出。
就像是从心的必然死亡的阴沟爬出来一样。
但我的背上却像有一片什么阴魂扒着一样,它一时一刻也不会放手,他就在我的背上扒着,死死地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