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盘外,我见到家婆领着娟娟,还有幺舅,后面还跟着二舅,二舅母。
家婆看到我,用着她那尖细的嗓音,扯起嗓子,带着那种谁也不会害怕的怒容说:
“是那个在打我们山娃子,我们三女子的娃儿都敢打嗦”。
这时我已跑到家婆的跟前并且着急地说:
“是惠家娃在打我”。
然后我仗势地指着惠家娃。
惠家娃这时已站在离我们有十几米远的地方。
他手里拿着一个吆牛的竹棍,然后低着头,人面朝着林墙的方向,低声嘟囔:
“我又没有打他,是他抢走了我们哩飞飞”。
我的二舅听到这个话,就扯起嗓子说:
“啥子龟儿子飞飞,两个牛屎蝇,两根烂稻草杆,我还媚到是啥子好东西哩”。
二舅歇了一口气又说:
“你晓得不晓得他是老表得吗,他是陕西哩客得吗,他拿了你的飞飞,他没有见过,你就紧他耍就是了吗,一个龟儿子飞飞再做一个吗就是了吗”。
二舅说到这,惠家娃并没有回的意思,二舅便又说:
“你是不是还要遭吗,你不信,我这就去喊你们老汉,让你们老汉来说话”。
二舅这么一说,惠家娃,“哇”,地一声就哭了。
他边哭边说:
“你不要喊我们老汉,我不遭了吗”。
然后便朝放牛的地方走了。
自从这事以后,我的心始终让我在见到惠家娃时,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内疚感。
同时,我的内向性格依然覆盖着我,我好几次见到他,总是说不出话来,但心中却一直想着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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