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在迷茫的生活的中已开始拥有了自己的想法
《阿姨漂亮,家也干净》
你不进去,也由不住你了。
于拥顺的家很干净。
家里杂七乱八的东西也很多。
但我总喜欢到他们家玩时,又总受到她母亲的白眼,并且听到了一些好像是说我们家的坏话的话。
“有啥哩吗,天天脸上都表出一种哀怜的难看的样,没有一点做母亲应该表现的样。从南方来又咋样。人走到哪都要活,走到那就要入乡随俗,这单位南方人多了,那个人像她那样,天天时时都在诉苦,在表自己,真是太虚伪了。
而且那嘴天天时时,见着谁就在谁面前表自己,就拉亲热,好像谁跟她都是一家人一样,那娃的衣服都表了一百遍了,人家实在人在背地里啥没有,真是的”。
但我的灵性,又早已遗传和学会了看眼色做事。
我的胆小,又总是在心中对比了于拥顺母亲在无比美丽之际,又由着她对我们家的敌视,而开始变的丑陋无比了。
就像我的生活必须让我皈依到只有母亲才是最漂亮的境地。
同时我就有了任何人不能敌视我那脏乱差的外表,和那一身神圣不可侵犯的衣服的思想。
就像我已开始只愿听到于拥顺的父亲对我的浮夸一样!
“山娃子,山娃子”。
那种和蔼笑容的脸,舌头卷着的乖巧叫声,真的使我的心里感到暖洋洋的。
我强烈地感觉到,他只要需要我的心时,我便会立刻掏给他了,就像我的心,就是为这种夸词与笑容长的。
叔叔这样笑着问我,我愿意把心掏给他。
因为我在这么大一点年龄里却学会了喜欢表面,甚至在精神与心理无奈时,只有一条选择表面的路可走。
单位生活区的围栏这时还是用铁丝网围绕着。
东边的铁丝网有个大豁口,大豁口外是一片芦围地。这地里由着单位人要抄近路走到火车站,而踩出一条小道。
我由父亲背着我,我们朝这条小道走,母亲则抱着小妹紧随着我们。
我不知为什么很害怕在这样的夜晚走路。任何风吹草动都会是我害怕的原因。
我紧紧地抓着父亲的大衣服,还是强烈地感到我的后背缺少什么保护,然后我闻着父亲身上发出的我不爱闻的气味,同时也无奈地趴在他的脊背上。
我们到了火车站,这里有灯光,有很多人,同时人气也上升了很多,我不大害怕了。
但我看着这铁路,还有那信号灯,还有这么多要上车的人,我的心开始急了,我的思想由不住我开始那样的活跃。
就像我已经长大成人,我完全可以决定我的生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