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内侍颤颤惊地扑跪倒在皇帝面前,急道:齐王被人、被人剥了皮、将、将皮囊挂在城门上。
&esp;&esp;明姝吓得倒退一步,秦棠溪趁机扶着她,同内侍道:如此污秽的事就别说了,刑部尚书与大理寺卿去处置下,齐王乃是皇室亲王,务必查清楚。
&esp;&esp;刑部尚书与大理寺卿闻声走出人群,领命后就携手离开。
&esp;&esp;齐王得罪了谁,竟剥了皮,怎样的深仇大恨。
&esp;&esp;怕是天理教所为。
&esp;&esp;如何看出?
&esp;&esp;天理教出名的残忍,秦淮数件案子都是剥皮悬于城门上,这是同我皇室叫板。
&esp;&esp;两人赶到齐王府,走近屋舍就闻到了血腥味,腥臭味熏得两人倒退两步,大理寺卿捂住嘴巴,刑部尚书的脸色也差到极致,办案至今也未曾遇到过这般恶臭的案子。
&esp;&esp;呼吸稳定后,两人才屏息靠近,见到血肉模糊的尸身后更是一阵晕头转向。
&esp;&esp;光是看看就觉得恶心,别说动手拨皮的人了。
&esp;&esp;等到询问过后,两人几乎逃离了齐王府。
&esp;&esp;回到宫廷后,太极殿内放着一张鲜红的人皮,皇帝坐在御座上发怔。
&esp;&esp;下面的人尽心禀报:昨夜齐王的旧友入府,齐王吩咐不准人打扰,后来旧友离开,一直都很平静,直到今晨齐王妃去找齐王才发现了惨事。
&esp;&esp;哪里能用一个惨事来形容。
&esp;&esp;明姝吓得连灌了几杯热茶才稳定下来,旁人不见到真相也就罢了,偏她在暖阁里看到许多折磨人的办法,这个时候吓得早就六神无主。
&esp;&esp;史书也有记载,剥皮也分两种,一种是活剥,一种是死剥。
&esp;&esp;齐王府这么安静,想必是后者了,明姝再度喝了一口热茶,示意内侍感觉将那身皮囊送出去。
&esp;&esp;小皇帝脸色苍白,吓得不清,大理寺卿与刑部尚书都咽了咽口水,齐王府是熟人作案,他们内心的恐慌又上了一层楼。
&esp;&esp;一侧的长公主神色如旧,翻开案录,平静道:劳烦两位大人查一查齐王有哪些旧友。
&esp;&esp;两人忙不迭应下了,臣领命。
&esp;&esp;皇帝摆摆手示意他们赶紧走,顺手接过茶盏就喝了一口,内心的恐慌才压了下去。
&esp;&esp;等人退下后,秦棠溪慢悠悠道:剥皮罢了,乾宗曾将自己的兄弟剥皮挖肉。
&esp;&esp;下御阶的明姝脚下一颤,差点就摔了下去,秦棠溪抬首,陛下吓到了?
&esp;&esp;明姝顺势就在御阶上坐了下来,揉揉自己被绊疼的脚踝,阿姐为何吓我?
&esp;&esp;秦棠溪不去扶她,眼神幽幽,淡然地看着她:你去见了吴太后?
&esp;&esp;明姝丧气,见了。
&esp;&esp;她给了你什么东西?秦棠溪唇角弯了弯,她弯下腰爱,温柔地摸了摸明姝惨白的小脸,语气温柔得不像话。
&esp;&esp;明姝愕然地望着她平静又温柔的眸子,吓得咽了咽口水,一动都不敢动了。
&esp;&esp;秦棠溪的手沿着侧脸,慢慢地摸到唇角,再是玉颈,最后是锁骨上,食指一弯,明姝疼得皱眉。
&esp;&esp;指甲抠进了肉里,明姝身子一颤,道:什么东西?
&esp;&esp;陛下年岁小,怎地就不记事,不过是昨日的事情,今日就忘了?秦棠溪笑着,食指挪开锁骨,慢慢往下,陛下,昨日为何召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