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什么?”
沈今安未回头,只淡淡截断他的话。
一个个的,都要触他眉头。
前几天郭瑾也是,跟他讲七讲八。
陶然硬着头皮道:“只怕民力不堪,激起民变。”
“民变?”
转身看着陶然。
目光又扫过一旁的陈煜。
“陈卿,你也觉得本公劳民伤财?”
沈今安挑眉。
陈煜拱手:“主公欲建不世之功,臣等岂敢阻拦?只是‘民惟邦本,本固邦宁’。
若为宫室耗尽民力,恐非长治久安之道。”
“够了!”
沈今安骤然打断。
听了这话,发自内心的不喜。
虽然也知道忠言逆耳。
“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
九州归心,正需一座新宫以示天下!
若因区区钱粮畏首畏尾,何以昭示天命?”
看向陶然。
“还是说陶卿觉得,本公不配坐这江山?”
陶然扑通跪倒:“臣不敢!
臣万死!”
远处,巨大的地基已经打下,粗壮的梁柱拔地而起。
他要建一座旷世无双的皇宫。
他庶子出身,从小被踩在脚下,父亲的目光从未在他身上停留过片刻。
那些冷眼、嘲笑、轻蔑,他全都记得。
如今。
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人,早已化作黄土。
而他,沈今安,站在这里,手握百万雄兵,九州俯首,天下归心!
“主公,工部呈报,这是正殿的规制。”
沈今安扫了一眼:“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