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杜佑山拉着武甲的手,捂在自己心口上,“不结就不结,妳也知道,我三天两头找茬欺负妳,不就为这事堵得难受吗?只要妳给我个承诺让我安下心,今后妳是老板,我对妳惟命是从!”
“什么承诺?”
“跟我一辈子,别找他了。”
武甲把手抽出来,淡淡道:“杜老板,妳别有事没事就为难我,我已经说过了,我什麽都听妳的,就这事不可能。”
杜佑山的脸色僵了僵,“有什麽不可能的?妳都快跑遍全世界了,说不定他早更名换姓和别人好了。”
“不可能,”武甲笃定地强调一遍:“不可能!”
杜佑山放开武甲,坐起来闷头抽烟。
武甲整整衣领,沉默一阵,开口说:“杜老板,我要请假一段时间。”
“去哪?”
“阿根廷。”
杜佑山的手有点发抖,“要多少钱?”
武甲垂下眼帘,声音低低的:“妳说呢?”
杜佑山蓦地把茶几上的东西全扫到地上,勃然大怒:“老子不是慈善家!我他妈给妳钱让妳去找别的男人?别的不说,疗养院那个老头做的两次心脏搭桥手术是全世界最贵的!我每年给疗养院捐那么多钱!随便一笔开销妳每晚让人轮流操都赚不了那么多!”
武甲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杜老板,我知道我不值钱,可这个交换条件是妳答应给我的。”
杜佑山像只发狂的猛兽,暴跳如雷地拽紧武甲的衣领,扬手给他一巴掌,“交换!妳凭什么换?我要个人上床什麽人没有?会缺妳这个性冷淡?”
武甲被打得身子一歪,眼镜跌落下来,他扶着沙发缓了缓,不动声色地把眼镜捡起来戴上:“打够了,请给我开支票。”
杜佑山用两根手指把他的眼镜摘下来恶狠狠地摔出老远,随之攥着他的头发将他按在沙发上:“我不给妳开!妳别想走!”
武甲喘口气,握紧拳头道:“杜老板,够了。”
杜佑山咬牙道:“都是为了我的钱!我一分钱都不给妳,我……”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杜卯像头小牛犊似的冲出来把他亲爸撞开,小脸涨得通红:“妳敢打武叔叔!我宰了妳!”
这一下当真是火上浇油,杜佑山气得眼前一黑,揪住杜卯的耳朵正要挥巴掌,杜寅死抱着他的胳膊:“爸爸,不要打杜卯……”
杜佑山正在气头上什么都听不进去,挥手把杜寅甩开,转身没来得及打到杜卯,武甲早已挡下他的巴掌,放软口气劝道:“妳手重,别打孩子。”
杜佑山怒吼:“这是我儿子!我打死他都不关妳的事!”
话音刚落便听到桂奶奶的尖叫,杜寅被他这么一甩,小脑袋瓜子撞在电视柜上,也不知道哪里撞破了,一头是血,正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杜佑山惊出一身冷汗,赶过去,手足无措地去摸儿子头上的伤口,结结巴巴道:“杜寅,妳妳……”
杜卯冷不丁杀出来往他爸的手腕上哇唬一口咬下去,杜佑山吓了一大跳:“杜卯!妳造反了?!!”
杜卯捂住杜寅脑门上的血口,小老虎般瞪着他:“别碰我哥!”
杜佑山一窒,强忍怒火没再和杜卯计较,侧身扶了扶沙发站起来,他觉得心口疼得厉害。
武甲自责不已,忙不迭把杜寅抱起来搂在怀里,“杜卯,医药箱!”
杜卯啪嗒啪嗒跑走,没过一会儿抱着医药箱跑回来,蹲在杜寅身边,眼泪哗哗掉,“杜寅,疼不疼?”
杜寅攥着武甲的衣服,哀哀的哭道:“疼……”
桂奶奶坐在旁边,抹眼泪念念叨叨:“杜寅啊乖孩子不哭不哭,这可怎么办啊,要留疤的……”
武甲打开医药箱,找出棉花麻利地给孩子处理了一下伤口,劝道:“都别哭了,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杜寅闻言,努力地抽抽抽,连抽了几口气,咬着牙,当真不哭了。
杜卯有样学样,抽抽抽……“嗝~”
杜寅噗嗤一乐,又一歪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