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坐在船尾,闻着这片乌黑的水滴飘过来的阵阵刺鼻气味,笑嫣鼻尖酸了,脑袋也突然被一阵没一阵的晕眩席卷着,她心心念念的为他做的一切的一切,却原来几句话就能的轻易的摧毁,摧毁她对他的关心,对他的担忧,还有情意…。
她喜欢的是他的什么,他到现在都还不明白,她为了他什么都放心了,却还能说出那种叫人伤心欲绝的话来。
是与他走的越来越远,还是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有了深深的沟壑。
夜胤羽负手站立在河岸的尽头,目光默默的落在河中那抹飘摇的身影上,瞳色深处悄然而专注。
待她上岸时,神情如此,面色却惨败如纸,低着头的那双眼睛略微的红了。
夜胤羽伸手将她下颚抬起来,黑玉的眼珠刺客迷蒙氤氲,“你哭了…”。
“没有,只是这河上的气味熏的人眼睛不舒服”,笑嫣从容的转开脸,移开他的手指。
夜胤羽觉得可笑,又觉得薄凉,她竟然哭了…,谁说女人是水做的,倒真是说得妙,女人一旦在自己喜爱的人面前纵然是她这样的女子也变成了柔情之水。
“看来这一切的确和他有关”,两人站在河边,夜胤羽说。
笑嫣低头,“他说他只是想他的二哥罢了,皇上你也知道他这人对朝廷里的事情一向不敢兴趣,全然是出于一片赤子之心”。
“赤子之心,你这话倒说的好啊”,夜胤羽竟叹了口气,“朕辛苦待了他十多年,让他与世无争的长大,倒养成了这颗赤子之心,让他帮着外人来对付朕了”。
“皇上,你就饶他一回吧”,笑嫣目露出恳求的光芒,“现在二王爷和六王爷都走了,我相信他再也不会惹什么事情出来了”。
“可是朕这次要多关他些时日”,夜胤羽转过身,往前走。
“皇上…”,笑嫣上前一步,突然眼前一片迷雾,脚步虚晃了一阵,只听得耳边传来“王妃王妃”的声音,身体立即被人搂住,眼前才幽然的恢复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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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
堕胎药
夜胤羽低着头,深邃眼眸忧光闪动,纤细的背脊全然贴入了他温热的胸膛里,“你怎么了”?
“没事…”,笑嫣觉得不妥,推开他的胸怀,手臂被他牢牢掌控着。
“你脸色不好”,夜胤羽嘴角微微自主的往下沉,扶住她的腰身。
“皇上…”,史笑嫣抗拒的试着推开他,但脑袋晕乎乎的。
咖“这里没有外人”,夜胤羽对她的举动感到不悦,转头对小元子道:“你去把太医叫来”。
笑嫣大吃一惊,“皇上,你快放我下来…”。
夜胤羽见她挣扎的越厉害,反而将她抱的更紧了,“从前也罢,现在也罢,你都是这般的不安分,非要惹朕生气是不是”?
聆佯怒的口气夹着一丝丝生气的宠溺。
笑嫣十分的恍惚,“我现在是锦王妃,这样实在于理不合,我不希望宫里的人说三道四”。
“谁敢说三道四,朕就叫人拔了他的舌根”,夜胤羽龙颜很是不悦。
笑嫣沉默,她想自己大概是刚才和锦玉吵架被刺激到了,所以头才会一阵一阵的晕,不过被夜胤羽抱着走了一段路又好了些许,于是说道:“皇上,笑嫣这辈子没求过你什么事,但求你早些放了锦玉”。
夜胤羽始终面无表情,回到含香苑,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笑嫣看到她们一个个噤声低头的古怪模样,暗暗叫苦,强逼出内力将夜胤羽推开。
这一举动,让夜胤羽面部变得黑幽了,“小元子,你去叫太医过来给王妃看看”。
“皇上,我没事”,笑嫣忙说道:“大概那河里的异味太重了”,她想连她都受不了那种地方,“皇上,连我都受不了那种地方,锦玉他娇生惯养,说不准会闷出什么病来”。
“那是平日里处罚历代妃嫔关押的地方,他现在犯了罪,朕是在惩戒他,不是去让他享福的”,夜胤羽拍案而起,表情阴森,“朕自有主意,你若再敢为他求一句情,朕马上将他换进天牢如何”?
笑嫣是个聪明人,顿即住了口,眼底的忧心更甚。
不多时,太医便到了,拿出细线为她悬丝诊脉。
“太医,你仔细瞧瞧,王妃身体怎么了”?皇上瞅了史笑嫣一副苍白的模样,说道:“若是身体虚着了,你们太医院每日为他熬上几万补药送过来”。
“皇上,王妃这脉象很怪…不像虚着了”,太医为难的再次换了个位置,又紧张反复的诊断了几次,连连道:“奇怪,奇怪——”。
“奇怪什么”?笑嫣瞧他神情凝重,疑惑了,“我身体有什么不对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