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以云岭先低头,掏出主卡,让许颖刷了个痛快,才勉强翻过篇。
自此,云朵觉得,没什么怒气是奢侈品转移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一张银行卡。
云朵眨了下眼,回神,把钱放回挎包。
拉链拉到一半,动作突然一顿,走了几秒神,又拉开拉链,把钱拿出,找了个袋子装好,再放进去。
那晚的心情属实复杂到了极点,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云朵都忘不掉,也想不通。
她信奉十几年的操作,不仅没用,还起了反向效果。
在她眼中,谢星洲就是一个清冷温柔、长相出众、近乎无私的消防员。
经过刚刚,男人在她心底的形象更高大立体,却无法用言语具体描述。
他有着云岭和许颖都没的东西。
他教了云岭和许颖没教也教不了她的感谢之道。
对谢星洲,她发自内心感激他的数次救命之恩,叹服他精致似刻的脸,在他礼遇的温柔中沉溺上瘾。
不知何时。
突然多了份敬仰,就像对老师。
而在后来,他确实如一位良师。
教了她很多东西。
云朵酒量不大好,只喝了几杯,开始有点头晕。
杀青宴还没散,跟导演打了声招呼,早早离开回酒店。
她刚洗了澡出来,接到温暖的电话,约她明晚去她家。
云朵靠在沙发背,闭着眼,一脸疲倦,沉着声音拒绝。
温暖不依,软着声音撒娇:“来嘛,我亲自为你调酒。”
“新品哟,没人尝过,你是第一个!”
“我保证,味道肯定超棒!”
云朵再次拒绝,几乎不带犹豫。
温暖直接惊呆,几年好姐妹,自认为再清楚云朵不过。
每回工作结束,都要出门浪。就像学生考完试,约着去个欢乐谷再吃顿火锅,找回逝去的精气神,攒给下回考试。
前几年,两人关系没那么好,也怕被拍给她带来困扰,云朵几乎不约她,多跟圈内朋友一块吃饭唱歌,被拍到也不怕。
但没想到,这些放松身心的普通饭局,在未来某一天,成为键盘侠攻击她的利刃。
后来几年,云朵摈弃习惯,宅在家里,虽然不太舒服,但起码不会被骂。
温暖实在心疼,便主动约她到家里玩,为她调一杯酒,或做一桌好吃的。
每天不是工作,就是宅家里,再不然就是被骂,云朵的生活枯燥又压抑,几乎不会拒绝她的邀请,尤其说有新品尝时。
她毫不犹豫拒绝,就好像熊猫不吃竹子改吃大鱼大肉。
温暖完全想不通:“为什么?有约了?”
云朵睁开眼,盯着虚空,语气认真:“我要出趟远门。”
温暖愣了下,小声道:“你这么反常,让我有点害怕。”
云朵没解释,喊她:“土狗。”
“干……干嘛?”更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