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是不是踢到了他的……
完了。不是吧。不能吧。
隔着毯子还这么梆硬,应该是皮带扣吧。
可他之前好像把皮带摘下来了……
那一定是他裤兜里装了瓶水。
要不然呢?
那只是人体的……一小部分,不能,至少不应该跟水瓶子相当……
脸红心跳之际,男人拎着急救箱回来了。
“鞋脱了。”
——命令式的口吻,强硬到不自然的语气。
像在遮掩什么。
孟惊鸿没吭声,撇撇嘴照做。
白色舞鞋刚脱掉,小山一样的身躯就单膝跪在她身前,拉起她光溜溜的脚搭上膝。
况野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
她的脚还没他手大,是一只很玲珑漂亮的脚。
也是一只吃了很多苦头的脚。
足踝纤细精致,脚面柔韧似弓,和她的身段一样凹凸有致。
可这样小巧的一只脚,上面却不乏伤口,疤痕,乌青。指甲里甚至还有淤血。
她皮肤还很白,羊脂玉般莹润白腻,那些伤疤落上面看着就格外刺眼。
也格外让人心疼。
与之前的伤痕累累相比,今晚崴这一下也不算什么了——没有肿,脚踝处有些泛红。
况野查看片刻,拇指尽可能轻地摁上去。
女孩立即“嘶”出一声。
“疼?”他抬眸,嗓音也不自觉放柔。
“……”
孟惊鸿说不出话来,眸光闪动。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这样敏感——敏感到一下就觉出男人拇指上有茧。
粗粝炙热的触感在她脚踝上摁出浅浅小坑。
不疼,但小腿酥麻一片……
她咬唇,热着脸点点头。
“疼也受着。”男人没好气道,黑眸很深地睇她一眼,“娇气。”
“……”
凶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