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野抡起拳头就打在他脸上。
这一拳势大力沉,分筋挫骨的声响甚至盖过猥琐男的惨叫。
况野拎起他后领,拖死狗一样把人拖到湖边。
“嘴臭就洗洗。”
话音落,强硬的作战靴便踏上猥琐男脊骨,将他上半身直接踩进水里。
猥琐男像只被摁住命门的水蛭,连声音都发不出,只剩四肢奋力扑腾着。
直到他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况野抬脚把人踹回岸边。
“滚!”
猥琐男呛了一肚子水,连咳嗽都顾不上,从地上爬起来就跑了。
冷冷睇了眼那个屁滚尿流的背影,况野才回过头。
眉心跟被刺到一样动了下。
女孩还在原地。
她抱着腿将自己蜷成一个小团,一动不动。
况野迈开腿走过去,脚步不自觉放缓。
作战靴在枯枝上踩出细声,男人的嗓音也低柔:“受伤没有?”
“……”
姑娘石化般沉默,脸颊上快速划过什么。
况野目光一顿。
很快,他发现那只是女孩长睫颤动时投下的影翳。
她并没有哭。
月光映照下,那张巴掌大的小脸煞白煞白的,什么表情都没有。
看着她沾染泥尘的裙摆,况野指尖动了动。
弯腰捡起地上的风衣,他手上又一顿。
这风衣脏了。
犹豫片刻,男人扯开拉链,脱下自己的冲锋衣。
宽大外套罩上女孩纤薄的后背,他动作前所未有的轻柔。
尽管如此,她还是如受惊的候鸟一般,肩头瑟缩。
宽大的冲锋衣罩下来,男人的体温烘烤冰凉皮肤,孟惊鸿应激般哆嗦了下。
宕机的大脑也有了意识。
——首先想起的是一张粗鄙猥琐的脸。
以及他那些低俗,赤-裸至极的话……
为什么会碰见这么垃圾的人呢?
如果她没有独自跑下山,没有心血来潮地想要跳舞,就不会——
不,她就不该自己开车跑出来。
如果她顺利考上国舞院的话,现在应该正高高兴兴准备毕业入职,就不会碰到这一团污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