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惊鸿看了两秒,总觉得这块淤血更紫了。
她眉心都皱成一团:“怎么没给你上个药啊……”
“有。”况野回答,下巴偏向床头,“涂啊抹的懒得弄。”
孟惊鸿嗔了眼粗糙的男人,走过去拿起药膏。
应该是他们军院的内部药,很小一管,说明也很简洁:止血化瘀,消肿止痛。
破开锡纸封口,她挤出黄豆大的膏体在食指。
“衣服再上去点。”
况野两手都抓上衣摆,直勾勾的目光始终胶着于女孩身上。
看她为自己担忧蹙眉,看她温柔取药的手,看她施施然回到身前。
迷彩裤里的腿慢慢敞开,他不动声色地诱她深入。
站在两条长腿之间,孟惊鸿稍俯身。
注意力全在伤口,她都没发现他们离得有多近。
——男人正在细数她的唇纹……
将银链往上提了下,抹药的食指正要下落,铜币又荡悠悠掉下来。
孟惊鸿托起铜币看男人,目光示意他拿住。
况野看着她,抓衣服的手没动,脑袋一偏。
张嘴很快,衔取的动作却很慢。
——似乎想咬的并不是铜币,而是别的。
指尖碰到柔软,侵略性十足的唇片,孟惊鸿后背一麻,嗖地收起手。
垂眸不看男人,也没说话,她将药膏抹在他心口上。
然后就看到小麦色胸膛吸了口气,本就厚实的胸腔都涨大一圈。
孟惊鸿缩手:“疼吗?”
男人看着她毫无杂质的眼,轻“嗯”出一声。
他咬着铜币,齿缝出来的声音又低又窄,还有点坏。
“幺幺给吹吹?”
“……”
眼瞅着女孩耳尖烧红,况野已经做好吃眼刀的准备——
下一刻,他看见饱满而水润的唇瓣就近他心口。
吹气如兰。
铜币无声掉落。
凉意划过睫毛,孟惊鸿眼皮跳了跳,站直。
身侧敞开的大腿稍拢,好似蚌壳裹挟珍珠,将她彻底困在他腿间。
孟惊鸿抬眸,正看到男人重重下沉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