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国主同魔尊长得简直一模一样,恐怕魔尊看了都分不清谁是谁,魔后又同那一位认识,魔尊当然会觉得您靠近他是因为从前认识北国国主的缘故。”
黎杳:“……”
其实一开始她的确是因为这个也没说错。
冥王:“魔尊独自一人那么多年,我还是头一回见殿下身边出现女子,心中魔后的地位肯定不一般,当然也没有什么架子了,该吃醋还是得吃醋。”
“……”
虽然冥王的逻辑的确捋的很顺。
但黎杳还是觉得把“吃醋”一词跟凛青望挂钩实在是难以接受。
“可他都从来没有和镇北王见过。”黎杳说。
“正是没见过才吃醋呢,这可跟什么从前的姻缘不一样。”
黎杳问:“那是什么。”
“替身。”
黎杳:?
你在说什么?!
你现在是清醒的吗???
冥王一本正经地强调道:“魔尊是怕你把他当做镇北王的替身了。”
黎杳终于是没忍住,嘴里一口水“噗”得喷了出来,她抹了抹嘴,忍不住道:“冥王,魔尊要是知道你在背后这么说应该会把你杀了的。”
冥王一顿,低声问:“你要告诉他吗?”
“算了吧,我要说了可能我也会被他一起杀了。”
冥王忽然大声笑起来,背靠在椅背上,笑得肩膀都一抖一抖的,像是被点了笑穴一般,笑得黎杳都茫然了。
过了好一会儿冥王才笑得顺过气,边笑边说:“难怪魔尊喜欢你呢,果然是和旁人都不一样。”
黎杳觉得自己这个反应太正常不过了,也不知道冥王怎么就笑成那样了。
不过被他这一通绕,黎杳都忘记自己来找冥王的初衷了。
黎杳往周围看了一圈,确定没有别的鬼差在,这才凑过去,冥王也非常配合地将耳朵凑过来。
黎杳轻声问:“有没有一种可能,殿下和王爷实际上是同一个人?”
冥王瞬间坐直了身子远离黎杳,瞪她一眼,谴责道:“魔后,你还说你不是把魔尊当作替身!”
黎杳被他那态度带的也觉得做贼心虚,急吼吼地“嘘”一声。
冥王看她的眼神瞬间就更加谴责了。
“……”
黎杳觉得自己可太冤了。
憋了半天,黎杳又忽然反应过来,虽然大家都称呼她“魔后”,可实际上她跟凛青望并非真的是魔尊与魔后的关系啊。
这么一想,底气瞬间就足了。
“我只是觉得,殿下在很多方面都跟镇北王一样,不止是长相,比如说这个。”黎杳将自己袖口上的那只小狐狸给他看,“殿下和镇北王绣得一模一样,这已经不是巧合能解释的了。”
冥王先是露出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尊竟然还刺绣”的难言表情,然后才皱起眉,仔细想了想黎杳说的话。
“说起这个我突然想起,先前魔尊问过我关于镇北王的事儿后,我派人去北国皇陵看过,皇陵里并没有镇北王的骸骨。”
黎杳一愣:“什么?”
“两百年来,镇北王并没有转世,我原以为他是未受引渡游荡人间,可连骸骨都没有就有点说不通了。”
黎杳心脏突突突地剧烈跳动起来:“所以说王爷可能根本不能叫做死,王爷和殿下真有可能是同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