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问鹤却没放过他的耳朵:“讲真,你就是见识过的女人太少了才会一直揪着姜禾。我是看不出她哪点值得你念念不忘。姜禾耽误你到现在不说,
还能叫你人都傻了,被一个长得像她的女孩子玩弄在鼓掌之间。说说,姜里里迄今为止已经骗走你多少钱了?认完干女儿你是不是还会把你的家底分给她?”
陆起慢条斯理咽下嘴里的鱼翅捞饭:“我没自己的孩子,也不可能成家,家底分给投缘的干女儿,不是应该的?”
沈问鹤露出看傻子一样的表情:“你查清楚她是不是整过容、查清楚她背后是不是有人设下一个天大的圈套等着你跳进去吧。”
目送他走回房间的背影,陆起的眼神如深渊晦暗幽沉。
陈与很难不察觉她整个人情绪的低落。回家后她连黑仔都摸得敷衍,也没有同黑仔玩耍,匆匆洗漱就先去睡了。
他也未多耽搁,脏衣服留着明天早上再洗,默默躺倒在她身边。
她主动翻身窝进他怀里,陈与反手搂紧她,暗暗松半口气。起码她没有因为心事而把他彻底冷落在一旁。
不过她只是单纯地窝着,连摸他腹肌和几几的兴致都无,陈与忍不住轻抚她的头发,很想替她分担她的忧愁。
半晌,她忽然出声:“与哥,睡了嘛?”
陈与庆幸自己失眠了:“怎么?”
黑暗中,姜潼从他怀里仰脸:“想亲亲。”
陈与低头,满足她。
唇齿缠绵,呼吸交迭。
单纯地接完吻,姜潼的脸埋入他的颈窝,重新陷入沉默。
陈与烦躁得要命,想了解又觉没资格了解,她既然都不愿意主动告诉他,他上赶着做什么?可他看到她这副满怀心事的模样就糟心。憋了会,他低低在她耳边问:“你上次说的那样,要不要试一试?”
姜潼懵懵的:“上次说的哪样?”
陈与耻于出口,隐晦地提醒:“最新那张碟!”
姜潼努力回忆,恍惚记起:“你要我坐你的脸啊?”
“闭嘴!”陈与简直要气晕过去。她心里有数就好,直白讲出来干什么?!越来越没脸没皮了她!
“不是你先提的嘛?我不问清楚怎么知道你遮遮掩掩的在讲什么?我会错意了怎么办?”姜潼嘴上委屈,心里快笑死,原先的情绪都冲淡了大半。
“你现在就是会错意了!”陈与反悔了,他就不该主动提!听她笑得多乐呵!没准之前的低落她全是装的!
他冷笑:“高兴了?”
姜潼捧住他的脸,大力地狂亲他两口:“与哥,如果你是想逗我开心,这种开胃菜怎么够呢?你应该直接把你的童子身贡献给我。”
“谁逗你开心了?”他又不是小丑!
还有:“趁早歇了你的痴心妄想!”
他的底线一降再降,能陪她做的几乎全做遍了,仅剩的最后那点坚持他绝对要守住!吊住她兴趣的最后一口胡萝卜,如果她吃到了,她将彻底失去对他的新鲜感,他也将彻底沦为被她玩过就抛弃的工具。
偶尔他也会想,他索性坏到底,把她给睡了算了,而且是不戴安全套的那种睡,她若不愿他就强要她,搞大她的肚子,等她怀了他的孩子,即便他不能利用孩子跟去她父母身边一起生活从此吃香喝辣走上软饭男的人生巅峰,也能拿孩子讹她钱、父凭子贵、保他后半辈子衣食无忧。届时他哪还需要辛辛苦苦自己奋斗?
“好嘛,你没有想逗我开心。”姜潼乐不可支,指尖轻抚他的喉结。
陈与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
姜潼清晰地感知他喉结的滚动。她没忍住亲上去,心里暖暖地说:“我其实没有不开心啦。”
陈与轻易被她亲yg了,粗着呼吸制止她的挑||逗:“没有不开心你摆的那叫什么脸色?”
姜潼环住他的腰,脸贴近他怦怦跳动的心脏:“我只是想我妈妈了……”
在见到沈叔叔之后尤为思念。只要沈叔叔愿意信她,她就能联系到98年的姜女士呢。这种明明近在迟尺却偏偏隔着一层窗户纸的感觉,真差劲。
陈与霎时不知该如何安慰她。他……他没有过父母,他只有一个养他长大的阿婆。阿婆还早早地生了病,拖到如今半死不活的,他如果留在阿婆身边照顾阿婆,就赚不到钱支撑阿婆的医药费,两难全。
手足无措间,陈与的嘴唇落于她发顶轻轻蹭了蹭,别别扭扭说:“你会回到你妈妈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