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他从不会对自己这样亲切,有的只是浮于表面的关心。
最后她实在忍不住:“我明天让迎春把钱送过来。”
说完,她带着膝盖上的灰尘和略显狼狈的盘发离开了随心院。
当晚,百杀楼损失十多名优秀杀手。
而此时正坐在百花楼听着屋外风流声,收集朝廷命官绯闻的吴临川捏碎了手中的酒杯。
“十多个杀手,都死在时夏手中?”
勉强捡回小命的杀手:“回阁主,是的,她手里有一种药粉,沾上浑身腐烂,我们好多兄弟都中招了!”
“果然心狠手辣,是我小看她了。”吴临川想起东湖边的羞辱,仍旧历历在目。
“事情果然变得越来越有趣,既然如此,别怪我不留情面。”
吴临川眼中目露凶光,带着志在必得的自负。
夜晚,雅瑞院灯火通明。
门口,时燕宁派来的精锐守卫轮流守夜。
时夫人听说女儿遇刺,吓得半夜失眠,看到女儿安然无恙,才彻底放下心来,搂着女儿入睡。
另一边,丹笼院。
静姨娘活像是泪腺上长了个人,听说女儿在随心院遇刺。
第一时间就是哭。
在自家院子哭还不够,专程跑到女儿的落拓院哭。
时柔月刚刚回来,躺在床上,府医正在诊脉。
突然门哐当被推开,紧接着就是震耳的哭声。
“我的女儿,你怎的如此命苦!”
时柔月看见女儿躺在床上,抱着她就开始哭诉,哭诉也是老三样。
自己命苦,女儿命苦,全世界都欠她们母女。
就连府医也被她挤到一边。
“”
“二小姐身体暂无大碍,只是受了惊吓,在下开几副安神药,多注意休息便可。”
但静姨娘不听。
她只顾着哭。
哭声传到门外时燕宁安排的守卫耳中,不少兄弟抠了抠耳朵。
怎么就这么倒霉被分到落拓院。
屋内的时柔月抬头揉了揉额头:“姨娘,我还没死,你哭地太早了。”
静姨娘:“你,你说什么?嫌弃我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