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玉书盯着沐舒妤,从她眼中看出了无奈,他看向一旁站着一语不发的莫欹:“那好吧,等我办完事再去皇宫寻你”
沐舒妤低着头,长长睫毛盖住剪水双瞳,敷衍道:“嗯,你先去吧”这么多年没见,她当然很想多和姚先生聚聚,可她又不希望他再来寻她,免得和莫欹起冲突,心里矛盾的很。
“那,舒妤,我们后会有期”说完后姚玉书便离开了,只留下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息。
等他走远,沐舒妤才抬起头,看着他的背影,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莫欹抬头看天,淡淡开口:“既不舍得,为何还要让他离开莫非是怕我为难他?”
沐舒妤闻言火气噌地就上来了,转头正欲回嘴相讥,却只见莫欹脸上有着深深的落寞,又把已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轻声道:“我们先回去吧”
莫欹闻言后也不说话,只是缓缓点头,领先向皇城方向行去。
离皇城尚远,就见皇城方向一片天昏地暗,躁动的灵气离这么远也能感应到。莫非皇宫出事了?沐舒妤一着急就准备取出飞剑御剑飞回去,莫欹忙伸手挡住着急的沐舒妤:“别鲁莽,先看看再说”
经莫欹一挡,心急火燎的沐舒妤也冷静下来,两人稍微变幻了一下容貌,事急从权,沐舒妤准备传莫欹隐藏修为之术,哪知莫欹摇头说不用,双目闭合片刻,再睁开时身上灵力波动微弱到几乎没有,变成了炼气期的修为。
沐舒妤笑笑,也将自己显示的修为调整到炼气期,两人这才又慢慢往前走去。走不了多远,就有人前来阻挡,不过见来的只是两个炼气修为之人,就呼喝一番让他们离开,说闵家在前面办事,闲杂人等不许接近。
果然又是闵家,沐舒妤耳中隐约听到灵力相撞的声响,应该是有人在攻击皇城的防护罩,这么频繁的攻击,真不知皇城的防护罩能支撑多久。
沐舒妤在一边着急时,莫欹已经陪着笑脸套出不少消息,原来闵家攻击皇城已有三日,第一日闵家和皇室一场大战,皇室败下阵去,便开了皇城的防护罩,闭关不出。这防护罩也够牢固,加上皇室之人在城内支持,攻了两天居然还未能攻破。
闵家的这几人因为自家占了上风心里得意,加上莫欹不停恭维,一时间夸夸其谈,把这三日的局势说了个清楚,还不时贬损皇室几句,说他们是如何不济,经不起闵家几位供奉的三招两式。
一五七章 到底何物
一五七章 到底何物
闵家的供奉?就不知是否是那些神秘灰衣人可一谈到这些供奉的来历,闵家的人就闭口不肯说了,只一个劲的赶他们离开。
沐舒妤和莫欹离开闵家那些人的视线之后,沐舒妤便把沐玉儿从玉鱼里唤了出来,让她到皇宫里看看情况如何,父皇母后是否安好。
然后又忧心冲冲的对莫欹说:“我感应到皇城里现在只有今痕一人,白玌不知怎么回事离开了,还隐匿了气息,我也感应不到他的去向”
这四只神兽虽然说已经认她为主,但却不像南宫华和西肜柳悟一样完全受她控制,它们对她的命令可以选择无视,只要不起反叛或伤害她的心思,可以说她完全拿它们没辙。
莫欹听闻沐舒妤此言后很是不解,她这个主人居然控制不了自己的灵兽,于是便追问四只神兽认主的过程。
他这一问让沐舒妤为难起来,若说出四神兽认主的过程,势必曝露仙府,那么她打算在他准备取回神基之时,躲入仙府的想法也将受阻……
见她犹豫,莫欹苦笑一声,深邃的眼眸蒙上淡淡的灰色:“是我多嘴,原不该问,不方便说就不说吧”
莫欹眼里的失落和话语间深切的伤感剌痛了沐舒妤,她的心狠狠的揪起来疼,也跟着苦笑,莫欹三番两次救了她的性命,就算真的把命还给他了,也无可厚非,不说神基本就是他的,就冲着他拼着重伤从那神秘人手里救下她,让她多活了这么多时日,又见了父皇母后,救了太子哥哥,也不该处处欺瞒着他。
罢了罢了,他何时要取走神基是他的事,在此之前何不开开心心与他相处,想到这沐舒妤拉过莫欹的手,对他微微一笑,说起了海底山谷内的种种。
“血禁?”听完沐舒妤所言,莫欹瞪大了眼,沐舒妤是怎么过来的没人比他更清楚,她怎么可能会在这个世界与任何人有血缘关系,更罔论解开万年前的血禁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也奇怪是吧?其实我到现在也想不通那个血禁是怎么回事,不过我认为……可能关于那血禁的传说有误,或许不是设禁之人后人的精血也可以解开的,只要血型相同……”沐舒妤越说越小声,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所说的假设,如果只是血型相同便可解开,那么血型相同的人何止千万,哪怕是设个最简单的禁制都比这个来的保险,设禁之人何必费那么大的劲以自身血脉为引设下血禁。
看到沐舒妤那纠结成一团的粉脸,莫欹不禁失笑,他括了一下沐舒妤的琼鼻:“好了,这个先不去想它,不管怎么样,被你解开禁制,得了仙府是件好事”
“嘎”沐舒妤摸着被莫欹手指碰过的琼鼻,一下子被他这亲密的举动弄的有些失神。
见她发愣,莫欹手指又轻点上她的前额,此时的她变幻了容貌,不过他记得在她恢复本来样貌的时候,这里有个水红色的菱形印记:“这就是你的仙府玉牌吧,能溶入主人体内,还不泄一丝灵力,绝非等闲”
“是啊”沐舒妤呆愣愣的随着他的手指也去摸自己的前额,结果当然是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