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安尼瞟了眼手中的支票,一百万,还真是个大方的女朋友。他用膝盖想,也不知道会是谁能做出这样的事。
真的要抓狂了。
“你还有什么别的事吗?”他淡淡地问。
宁曼曼瞟了眼夜色中高耸的大楼,说实话,她这么晚过来,一是想来表现下自己的高风亮节,二来也是试探下詹安尼是否对她还怀有余温。
这寒夜漫漫,有个人相拥,可是件美事,詹安尼又不是柳下惠。
但看詹安尼一脸打发人的神态,她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留下,咬了咬嘴唇,只好不情愿地哦了一声,翻番白眼,“管好你的女朋友,让她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不然,下次我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你请随便发挥!”詹安尼背过身,无意送客。
宁曼曼讨了个没趣,慢吞吞地往车走去,到了车门前,气得踢了下车胎,不慎踢疼了脚,疼得她呲牙咧嘴。
值班的保安瞧着她的样,站在远处直乐。
詹安尼捏着支票,急匆匆地往电梯口走去,眼角的余光瞧着角落里站了个人影,他一挑眉,转过脸去,“鲍西娅!”他讶然惊呼。
舒樱不自在地走到灯影下,笑容有些僵,“我。。。。。。不是故意站在这里的,我是想。。。。。。回公寓,看到你在外面,我就在这边等着。”
詹安尼重重闭了下眼,极力平静地走过去揽住舒樱的肩,“时间又不早了,外面又冷,不要回去了,就在这边住一晚。”
“不了,我想起明早还有事,我。。。。。。还是回去。”舒樱看着自己的脚尖,眼神躲躲闪闪。
她这一走,误会更大了。詹安尼怎么也不能放她走的。
“好,那你陪我上去拿下车钥匙,然后送你回去。这个时间,一个女子坐出租车是不安全的。”詹安尼拿出商场上的英明,迂回地说道。
舒樱愣了愣,不好再坚持,返身和他进了电梯,两人又回到了暖如春天般的公寓。
她立在门外,看到他没有那车钥匙,反而脱了外衣,愣住了。
“鲍西娅!”詹安尼走过来,拿下她的包包,牵住她的手,坐到沙发上,两个人挨得很近很近,他把头搁在她的肩上,眼闭着,呼吸有点重,十指紧紧包住她的手掌。
“你很为难吗?”良久,舒樱才开口。
“为难什么?”詹安尼睁开眼,“我没有任何为难的,只是觉得心烦。所有的事都堆到了一起,你要是这时候再离开我,我真的要撑不下去了。”
舒樱不接话,默默地咬着唇,她的个性和她的尊严让她问不出刚才宁曼曼口中所指的詹安尼德女朋友是谁?但宁曼曼好象已经是过去的故事了。
她见过詹安尼和宁曼曼和餐馆如胶似漆的样,这才过去几个月呀,情意怎么突然就一下子冷去了呢?
仿佛猜中了他的心思,詹安尼说道:“鲍西娅,我不是天生的坏胚,以前也曾专一地爱过一个女人,但是鬼使神差,我犯了一个非常低级的错误,我的女朋友嫁给了我最要好好的朋友。”
“这是多久前的事儿?”
“十年前吧!”
“你对这事还念念不忘?”
詹安尼摇头,很郑重地看着她“不,在他们结婚时,我就释然了,只是不太相信着世上还存在真正的爱情。直到我遇到你,你身上有许多地方都让我向往,让我不可自拔的渴望能拥有完完整整的你,这种感觉我对任何女人有没有过,包括我的前女朋友。其实。念念不忘的人反倒是她,她突然象转悠到到了一个死角里。”
“哦!”
“你见过她的?在徐家汇医院产检时,我们曾碰到过他们。”
“你是说肖白的表妹?”舒樱轻呼一声。
詹安尼轻轻点头。“上次在办公室向我兴师问罪的就是她老公。”
“她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