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就眼巴巴地看着徐卫国,“大师傅,不能说话不说话吧?不能吧?阿平,阿平,你快来,准备好磕头。”
阿平原本扛着钎担正要进门,这被金花一催就着了急,那钎担就横着门,卡了一下,差点把全挡摔下去。
他又把钎担竖起来,终于进了院子,放下钎担之后,那膝盖就要往下弯了。
徐卫国头大无比地点了点头,“季海,这小夫妻想学点傍身的功夫,阿平想当杂技团的台柱子,你有空就教俩招儿。我近来事忙,顾不过来了。那个,阿平,金花,我季海有事要商量,你们把好门,别让人靠近季海这间屋子。”
金花看事成了,就脆生生地应了声儿,“大师傅二师傅你们放心,我们俩一定看好门。我饭已经做上了,师傅们商量完事情就记得早点出来吃饭哈。”
徐卫国和季海进屋之后就把门关严实了,徐卫国把季海屋内边边角角又搜寻了一遍,排除了有窃听器之类的东西,这才开口道:“你被开除这事详细说一说,那两只丢失的羚羊上可能背了命案在。”
季海瞪大了眼,刚要扯着嗓子说话,徐卫国就瞪了他一眼,他立马又压低了声音,小声道:“什么?羚羊顶死人了?”
“受害者尸体已经下葬,但是公安检查过,说是前额头摔打多次颅外损伤致死,身上没有其他伤口,因为这个人涉嫌参与一桩雇佣谋害国家领导人直系血亲的案子,所以在找到新证据之前,公安那边的档案登记定性为畏罪自杀。
我感觉这事不简单,先头也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一心求死的人,会只磕前额头,关额头可是十分坚硬的地方,要是真想自杀,直接仰躺着往那石头坎子棱角上一撞,只需要撞两三下立马就得毙命,根本不需要磕前额头磕上几十上百下那样痛苦的死去。
金花叫阿平给我磕头的时候也提醒了我,他当时一直在重复一个动作,他在向某个人磕头,可能是为他失利谢罪,也可能是被胁迫着用这样的方式结束生命。”
第五百六十一章 假打
“现场除了血液之后,只有羚羊的脚印留下来,两处印子相距六七米远,没有人的脚印,羚羊不可能会策划自杀案,所以当时现场的那个人,应该是坐在羊背上的。”
季海最不喜欢想这种弯弯绕绕的事,他向来就喜欢一刀捅进去让人出血这种事。所以,他才会在知道动物园的猫腻之后直接就朝园长发飙了。
不止是人和人相处,会处出感情来,人和动物相处久了,有了默契,也是会有深厚情感的。这些动物,如果是正常的生死病死了,他不会发这大的火。
可头天,他还见着这羚羊活蹦乱跳的,第二天一大早上班,却在册子上见着登记说这两只羊得病死了,什么病,死得这样急?
尸体呢?
园长被问得哑口无言,就说已经连夜处理了,怕传染给园里其他动物,因小失大。
季海就问:“怎么处理的?杀了卖了换钱了,给人烧了炖了烤了?就跟动物园的老虎熊瞎子甚至熊猫都会急病而亡一样,去了同一个地方?”
园长当时就恼羞成怒,拍着桌子大叫:“不该你管的事你不要瞎操心,管好你的嘴,别乱说话,我是一园之长,园里的事我看在眼里,这些都是得了疯病急症的畜生,我有权利处置它们,怎么处置的那是我的事。你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可以了。”
季海哪里是能被别人吼住的人呢,园长吼,他比园长更大声吼,吼得屋顶都发颤了。
“那你这么理直气壮,就肯定不怕我去举发,到时候上头来人检查的时候,希望你还能像今天对我吼一样对他们吼!”
园长怒不遏,直说季海这是要反天,“开除!不服管教,辱骂领导的职工,我这儿不养,你给我卷铺盖滚蛋!”
季海想着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当天就收拾东西回来了,还写了一份书面报告,打算今天递交上去。
然后回来的路上买两瓶二锅头,准备去去这口晦气,一个人干光了之后,就醉上头了,可是今天就清醒了,准备去买点菜回来做饭吃了,就带检举信去林业局告状的。
谁知道,人家早就设好一套儿,等着他往里钻了。要是徐卫国今天不来找他,他在那冰山里再泡泡,附近的冰面一塌,又被人灌下去那么多酒,直接就会溺毙,而且死了过后,还查不到别人头上,死亡档案上一定会写是醉酒失足跌入薄冰覆盖的河面上,压塌了冰层落入水中,身体因酒精的麻痹来不及作任何反应,就那样一命呜呼了。
旁人还会说他活该,谁让你当酒鬼还往河边走?
就跟那姓肖的馆长一样,死了也白死了,连丝同情都捞不着。
“卫国,你说这人到底是有多无聊啊?竟然绕这么大的圈子来对付一个小婴儿。他把人领导的直系血亲弄死了,人家不可以再生么?”
“生是可以再生,但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在眼前突然消失了,任谁都会受到打击,这种打击会引发一些不可估量的变化,他们一定还预着后着,一旦那房甘得手之后,就一环扣一环的抛出来,把事情弄大,把他们想推的人推到风口浪尖上。这件事,背后的门道多了,我想了好久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