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立刻窘得通红,我重又将手缩了回去,嗫嚅着道:“放这里吧,我一会再喝。”
“一会?”北宫殇邪魅的看着我,“你不知道现在已经是两更天了吗?孤王明早还得早朝,快点喝完它睡觉。”
“睡觉?”我警觉的叫出声来,他不会是指要和我一起睡吧?似是看出了我眼中的疑问,北宫殇微微点了点头,我的心顿时慌成了一团,艰难的咽了咽口水道:“那,我还是先回去了,不打扰你就寝。”
北宫殇也不着急,自顾自的解着衣带,背对着我道:“如果,你想光着身子从这出去,本王也没意见。”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随即四顾,突然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的衣服呢?”
“你全身都湿透了,衣服当然得拿去清洗,明天早上也不一定能干。”说话间,他已褪去了身上的龙袍,只着一件单薄的内衬,坐上床来,伸手便要揭开被我揽住的被子,我忙往床里缩去,不客气的瞪视着他,“你要干什么?”
“怎么,你占了我的床,还连带要抢了我的被子?”北宫殇饶有趣味的望着我,存心看我的窘态。
我死死的抓住被角不放,哀声道:“要不,你把被子借给我用一下,我回去穿上衣服再给你送来?”
绿眸中闪过一丝嘲讽,像是在讥笑我的幼稚,紧接着,他突然伸手一把将我拖了过去,我只觉一阵眩晕,便连人带被子被他卷入了怀里,“你这女人,为什么总喜欢做徒劳无用的事?”
不做又怎知有用没用?我在心里反驳着,但事实证明,每一次我都拗不过他。我警惕的用双手环抱着身子,似乎这样就可以保护自己一般,“你别忘了,我现在还是个病人。”
“你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他手下稍一用力,便将我从薄被中剥落出来,我蜷起身子,无助的颤抖着,以为他会怎么样,只见他手一挥,我吓得连忙闭上眼睛,一阵凉风掠过身子,接着,有什么东西轻盈的落在了身上,紧接着,身边的床铺微微下沉。
好一会,四周一片寂静,只有两人细微的呼吸声,我这才敢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只见那床薄被已将我和北宫殇盖得严严实实,而他则紧挨着我躺着,双目紧闭,动也没多动一下,像是已经睡着了一般。
他竟然没有想要许是自己现在这副病态,让他没有兴致吧?可是,自己到底是一丝不挂,虽然和他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但如今这样的亲密接触,还是让我有些不安,何况,自己这样子一点抵御力都没有,谁知道半夜的时候,他会不会突然起色心?
想到这一点,我越发肯定这样下去是极端危险的,见他依旧一动不动,我屏住呼吸,一点一点的朝床里头挪去。
谁知,才刚一动,被子里突然伸出一只大手,一把揽住了我的腰。我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果然不怀好意,竟然装睡想要来麻痹我的警惕?惊慌之下,我只想着要摆脱他,不顾一切的挣扎起来,可是,他的力道又岂是我能奈何得了的,我的反抗反而令他占尽了便宜,那只大手几乎将我整个上身都摸了个遍。
“你这个流氓,连病人也不放过!”我转而用脚踹他。
我的举动终于惹恼了他,他猛的一个翻身将我压在了身下,让我再也无法动弹,他一把钳住我的下巴,眸中闪着危险的光芒,“这可是你来惹我的。”他恶狠狠的说着,不等我开口,便低头含住了我的唇。
完了,自己的反抗居然给了他一个最好的理由来非礼我,这个该死的魔鬼。
来不及思考,便被他的吻袭卷了,灵巧的舌很快便撬开了我的唇舌,滑入口中,挑拨着渴望,薄薄的衣物在此刻如同虚设,一点也隔阻不了他的体温传来。
第九十五章
第九十六章
第九十六章炽热的吻让人无法呼吸,更不容人拒绝,如一股汹涌的热浪,将我淹没,昨夜的缠绵如梦一般浮现在脑海里,让我分不清,是此时还是彼时。或许,一开始就注定了,这辈子,我与他要纠缠不休吧。
北宫殇用唇舌代替了一切语言,狠狠的吮吸着我身体每一处。从耳垂,到脖颈,再到锁骨,一路吻下去,似乎要用他的唇向我宣告,我这辈子只能是他的禁奴,是能任由他予取予求。
我迷茫了,早已无法正常思考,他唇齿所带来的酥麻感觉令我沉迷,无法自制的任由他牵引着我的手,攀上了他结实的背脊。他的衣服不知几时已敞开,炽烫的肌肤燃烧着我,滚烫的胸膛紧贴着我的柔软,我甚至能感觉到那狂热的心跳,却分不清到底是他的,还是我的,只觉得自己在他怀里就快要化为灰烬。
“想我吗?”他撕咬着我的耳垂,沙哑着嗓音问。
我痒得缩了缩脖子,下意识的摇头。我怎么会想他呢?我恨他还来不及,虽然,昨夜的事无数次在我脑海里浮现,挥之不去,但那是因为他伤了我,是恶梦,是阴影。只是,这么想的时候,心底却似被什么轻轻触了一下,有些麻痒,紧接着,是揪心的痛。我不由得颤了一下,猛的抓紧了他。
感觉到我指间的力道,北宫殇怔了一下,唇舌间变得更狂热起来。然而,他吻得越热烈,我的心便越痛。
“北宫殇我好难受”几乎连我自己都听不到自己的声音,胸口竟又隐隐疼起来,我努力想要忽略它,可那种钻心的痛让我难捺的蜷起了身子,冷汗从额际溢了出来。
“你怎么啦?”终于感觉到我的异样,北宫殇停了下来,轻捧着我的脸,浓眉微锁。
我无助的紧捂着胸口,咬牙摇头,“让我回去我好痛”我不要留在这里,不要让他看到我此刻的狼狈,更不能让他知道我中的是情蛊,是因为他,才发作。
为什么?我明明是恨他的,我明明是讨厌他的,他那样对我,我不可能对他有感情,一定是搞错了。我拼命的摇头,似乎这样就能否决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