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如土突然摇着大脑袋,道:
“树欲静而风不止,
子欲养而亲不在!”
他缓缓踱了两步,伤感的又道:
“我老人家这么大年岁,却没有个后代来奉养我,而你,来如风,想养你的亲上又不得,咱们这是同病相怜啊!”
所谓英雄也有伤感时,如今钱如土提到身世,也是一阵唏嘘不已!
来如风猛吸一口气,道:
“其实我早把这颗侍奉亲上的心,转而施舍在我那一百多口人上面去,只要他们过的安逸,我心中就会有着无比的快乐,所以你看我,从来不发什么愁的。再说钱老如今有个小三,看他对你那种孝顺样,比个亲儿子还好。”
钱如土转愁为喜,搔着腮帮子,望向远处的小三笑。
来如风又道:
“只等去过家乡,把小娟也安置好,到那时钱老怎么决定,来如风就全听你的。”
钱如土一拍大腿,道:
“好,就这么说定了,不过有桩事情我老人家琢磨再三,觉得应该在咱们离开赤阳之前先办。”
来如风道:
“什么事?说说看。”
钱如土道:
“探一探石头堡。”
来如风一怔,道:
“怎么又要去探石斗堡,不是说等汴梁回来才去吗?”
钱如土道:
“你小子也不想想,如今咱们事先探出那‘天竺佛’不在石头堡,何不由汴梁直经洛阳出潼关而去长安,为什么还绕道这伏牛大山里跑冤枉路呢!”
来如风道:
“话虽不错,如果在石斗堡出了纰漏,该怎么办!”
钱如土道:
“纰漏纰漏!你小子就怕出纰漏,你以为我老头子活腻了。”他一顿之后,又道:
“进入石头堡是我的事,老规矩你只负责接应就成了。”
来如风道:
“我看算了甲巴卜干脆我来;你先陪着小娟上路,好歹我进一趟石头堡,比他们发现你来,在情理上也好应付。”
钱如土一愣;道:
“这么说来,我老人家的那些玩艺儿,你也偷学去了?”
来如风一笑道:
“什么叫偷学,我这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咱们合伙有年,就算看也看的差不多了,又何用学呢?”
其实,这两位风尘怪杰,往往就是在彼此戏谑中,把事情决定下来,而来如风之所以要自己一探石头堡,当然是因为钱如土伤未痊愈,年纪又大,而自己前去,就算被发现,石头堡也不一定会留得住自己。
而钱如土一听来如风这么一说,当即笑道:
“好,你小子能说出这番话,姓钱的也认了,只要有一天你不来个反噬一口,偷学一些也无妨,不过我可要告诉你,不定什么时候,我得对你作个测验,考量考量你够不够入我一流而成为‘偷’字辈人物。”
哈哈一笑,来如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