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母子被乡民拉到乱葬岗,随便挖个坑埋了。
就当没这么个人,也没这个事儿,继续过自家的太平日子。
可这造了孽,哪那么容易揭过去?
再说柳氏,要说巧合真是巧合的过分,告诉你是有人刻意筹谋你准信。
巧到什么程度?
柳氏本就是阴命,一身红衣死于至阴的中元节,最后,还好死不死埋在大凶阴穴。
阴时阴日阴命阴地,让她集齐了。
这样若再不发生点什么,都对不起这逆天欧气。
根本没等到第二日,当日夜里柳氏就抱着孩子从坟洞子爬出来回了富家,让富家三兄弟及一家老小十余口,集体领了盒饭。
还有那些个冷眼看热闹的,以及贩卖人口的牙子,几十口子人,一个没落,打包全给送走了。
这还不算完,柳氏母子冲天的煞气,显然怨气未消。
眼看要累及州民,血流成河。
恰巧有个老头路过,似乎是个厉害的高人,也不使了什么手段,闹出挺大动静,三天三夜才给降服。
好悬没酿成大祸。
……
说回眼前,苏淼看着血红的纸人,后脑勺直冒凉气儿。
这么凶厉的玩意儿随意带在身上,衣清泽你哪来的胆子?
“不是你想的邪祟,只是炼制时加了少许产妇和婴儿精血,做出一大一小两幅纸人,离得近了会彼此生出感应。”
哦,原来只是个短途寻呼机,让你吓一跳。
“先前趁那妇人不备,我偷偷将子煞放出粘在她身上,咱们只需跟着母煞,定能寻到人。”
看母煞晃晃悠悠飘向后院,苏淼俩人紧随其后。
小心推开紧闭的月亮门,寂静中门轴摩擦发出的吱呀声显得格外刺耳。
苏淼掐了临字诀,身心稳固,心里的不安瞬间消失,王霸之气侧漏,在衣清泽晶亮的目光注视中,大踏步闯入。
后院不大,正房厢房搜个遍,不见人影,掳走刘慈的妇人就像凭空消失了。
“你这纸人不是有感应,怎么不灵?”
“同心煞的感应到这突然就断了。”
衣清泽皱着眉头不断向纸人打出手诀。
赤红纸人,扭动四肢在墙上爬来爬去,脸上笑容消失,变得悲苦愤怒,脆弱单薄的脑袋不断撞击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