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摊开了那纸,纸上之字一览无余。
“白兄……还是叫你白兄哈,比较顺口。”
岳衡挑着眉道:“白兄不就是白兄么?傅兄为什么要这样说?”
“这事办成了,对你也有好处?金蝉寺对白兄有何影响?”
“而且……为何傅兄竟然会在上金蝉寺前,专程写纸向白兄求助?”
他偏头看着唐娇,微笑道:“其实唐姑娘,你是知道的,对也不对?”
唐娇紧张地绞起了手指。
“无妨,不方便说,便不说。”
岳衡笑道:“其实,小生也能猜到个大概了。”
唐娇抬起头,轻声问道:“岳先生,方才您根本没看到这张纸,为何能知晓……”
“小生,多少还是学了些法术的。”
岳衡挤了挤眼睛:“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哈……原来是这样。”唐娇抿了抿嘴:“那这事……”
“这事,小生当然是装作不知。”
岳衡说着,将那纸折了回去、重新压回镇纸下方:“但瞧方才白兄的模样,多半唐姑娘你是不应知道此事的,你还是该多想想,如何向白兄解释了。”
“是。”唐娇颔首应道。
说着,她忽然展颜一笑:“大哥总说岳先生聪明有余、变通不足,如今看来,是大哥小看岳先生啦。”
“呵呵,哪有的事。”
岳衡挠了挠头:“只是,小生经历了这么多,也该知晓有些话该说的时候说、不该说的时候不说啦。”
二人说话之间,竹林外再次传来了脚步声。
赵原回来了。
他大步跑了回来,神色兴奋无比,怀里还抱着……一支剑鞘。
待他上了楼,将剑鞘摆出后,唐娇与岳衡都有些不解:“这是……什么?”
“剑鞘啊。”
赵原指着桌上那金黑纹路相间的剑鞘道:“宁……不是,老师说,这是个厉害的法宝!”
“噢?!”
岳衡目放精光:“所以,这法宝该如何使用?”
“……”赵原兴奋地瞪着剑鞘沉默片刻后,抬起头,茫然道:“我,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
岳衡惊了:“白兄,你没问问你老师么?”
赵原尴尬得抓耳挠腮,他总不能说,他老师也不知道吧?
他俩又尬又急,唐娇站在一旁,眼神却渐渐变了。
她发现……自己见过这剑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