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怔:“这何故又叹气了啊?”
“没什么,想到了我一位好友罢了。”傅青舟摇头叹道:“我曾与他相约在掌剑书院作个同窗、把酒言欢,可如今我已来了,他却……”
白小川好奇问道:“傅兄的好友,他怎么了?”
“他已身陷囹圄!”
傅青舟重重一叹道:“他遭人陷害,被污陷偷盗,又将一名世家弟子重伤,已是进了刑部大牢!”
“啊?”白小川瞪大了眼睛:“被人陷害?这是怎么一回事?”
“或许,白兄也听过他的事。”
傅青舟眨着眼道:“大约也就是几日之前,掌剑书院捉了一名偷盗秘籍的书生,名叫岳衡……”
“噢!是他!”白小川恍然:“他是傅兄的好友?!”
“是啊。”
傅青舟颔首:“我与岳兄相识已久,他为人老实、行得端坐得正,怎么可能做出盗书伤人之事?定是遭奸人所害!”
听他如此说,白小川脸上却露出了犹豫之色。
“那个……傅兄,该说不说,我还是得说两句。”
他压低了声音道:“岳衡被捉那日,我也在现场。”
傅青舟眼睛一亮。
“那个,我当时还踹了他两脚。”
白小川挠了挠头:“可我是亲自见着他一下就把别人打成了重伤,也是跟着别人从他包袱中搜出了咱们书院的东西……这、这也能冤枉么?”
“原来,白兄也在现场。”傅青舟无奈道:“可白兄是否知晓,被岳衡打伤的,是何人?”
“倒是有所耳闻。”
白小川眨了眨眼道:“听说,是兰家的子弟?”
“是啊。”傅青舟一摊手:“他们俩之前在衡丰城就结了怨,岳兄只是在诗会上压了那兰公子的风头,兰公子便遣手下对其赶尽杀绝,将他打得不成人形,若非我出手,恐怕岳兄都得死在衡丰城里。”
“如今来到京城,他们俩仇人相见,岳兄又无依无靠……”
白小川皱眉道:“傅兄的意思是,正是那兰家公子,陷害了岳衡?”
“这只是我的猜测。”
傅青舟苦笑一声:“并无证据。”
“我明白了。”白小川笑道:“傅兄这次来掌剑书院,也是想要来找证据。”
“算是吧。”傅青舟道:“若最终证明,确实是岳兄自作自受,我也无话可说;但他若真是被人陷害,我怎么也得为他洗脱冤屈!”
白小川轻轻颔首,若有所思。
就在这时,饭堂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小小喧闹。
两人扭头去看,却见是那白瑾在一众学子簇拥之下,走进了饭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