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因为大部分利润都拿去保住这个乌纱帽!
以至于让祝桥每日提心吊胆,再不敢像以前那样意气风发,说租地就租地,说培养新稻就培养新稻。进入州衙后,州衙很多大人只需要他著书,立农术,根本不让他下田。
他不下田如何一步步增进稻谷的产量?难道要靠一些墨水去编造,编出千万粮米吗!
根本是脱离实际。
祝桥满腹委屈通通朝上官绣打开,或许是他在上官绣这里有多顺风顺水,在州衙那就有多委屈。突然见到上官绣便下意识对比两者,随即就发现自己其实更喜欢在上官绣手下做事。哪怕没有什么官名利禄,可钱至少是大把赚的。
赚了后还不需要巴结上供。有多少自己都能留着。还能每天下田研究祝桥稻。
那样的日子多痛快。
再想到自己在州衙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祝桥终于忍不住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看的上官绣一惊一乍。
一个大男人哭得像个孩子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上官绣给了他一拳,将他揍哭了。
“看来祝老板甚是辛苦。”上官绣叫来萧府管家,让他带几条毛巾过来。
管家端来一盆水给祝老板洗了洗,祝老板哭诉完后,心里总算舒服多了。
祝桥扶了扶官帽,一脸后悔道:“青亭侯,我当初就该听您的。”
“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上官绣坐在他对面,招了招手:“没有什么来不及的,就看你想不想?”
“什么意思?难道您还愿意相信我?”祝桥立即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她。
上官绣点头示意:“我日思夜想都觉得将祝老板留在州衙,简直是大材小用。”
“我不否认州衙还是有清官在,但清官难有,庸官遍地,就连保持自我都难以做到。更别说成就一番事业。”
祝桥闻言,他四处扫了一圈小心翼翼道:“您也觉得州衙太不像话了?”
上官绣反问他:“那你觉得是谁的错?”
祝桥瞬间犹豫了。
上官绣提醒道:“不要担心,我既然让你说,就会替你保驾护航,无论最后你如何选择,我都尊重你的决定。”
听到尊重你的决定后,祝桥又是鼻尖一酸,呜地一声哭了出来。似乎在他的潜意识,或者是许多人的潜意识里,在上官绣面前哭并不丢脸。相反她还是一个值得倾诉的人物。
祝桥嗓子沙哑道:“多谢您的关心,有些事我真是不吐不痛快,州衙那帮孙子,他们就是偷油的耗子!贻害万年”
接着他把州衙能叫上名字的都通通骂了一遍,或许是平日遭受太多白眼,现在他一次性爆发,骂的整个韩府的人提心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