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愉辰顺势从他怀里退出来:“嗯,去吧。”
容时只好如临大敌的朝床边走去。
宋愉辰瞥了眼:“先把拖鞋穿上。”
容时闻言立马乖乖的把拖鞋穿上了。
然后继续如临大敌的走到床边,面对着那坨白色的不明物体,僵硬的伸出了手。
被子一点点被掀开。
扑面而来的酒气。
宋愉辰站在床尾,都无法避免的闻到了一些。
容时受不了这脏东西,掀了被子,慌慌张张的回头找他好闻的宋愉辰。
就在他把人重新抱回怀里,还没来得及蹭一蹭味道的时候。
床上的那团白色,忽然扭动起来。
像是遭受不住刺眼的灯光,骤然响起了杀猪叫。
“艹——!”
“老子的眼睛!哪个挨千刀的!”
“陈扬!特么是不是你!”
魏鸣源从被子里弹起来,四肢并用。
快速从床上站起来,顶着张要和人同归于尽的暴怒脸,搜寻罪魁祸首。
然后眼睛一顿,定格在床尾,看到了黏在一起的两道身影。
他身形一晃,大脑宕机,空气陡然凝滞。
被子从他身上慢悠悠滑落,从头到脚,把他一点点暴露出来。
一条显眼的大裤衩,再无其他。
容时黑着脸,手疾眼快的捂住了宋愉辰的眼睛,一眼瞪过去:“你特么衣服呢!?”
魏鸣源低头,浑身一震:“卧槽!”
衣服……
衣服魏鸣源没找到!
他手忙脚乱的把被子往身上一披,瞬间裹紧,酒精都挡不住他现在的清醒。
他眼神惊恐:“你、你们在我房间里做什么?!”
容时拉着张脸:“你确定这是你房间?”
魏鸣源:“不是吗!?”
宋愉辰的眼睛还被容时遮着,抬手扯了扯:“好了么?”
容时不放心的再次确认了遍,魏鸣源有没有露出什么辣眼睛的地方。
确认完没有,他才放开了宋愉辰的眼睛。
白色的脏东西真面目,居然是魏鸣源。
宋愉辰狐疑的问身边的人:“你真的不知道是魏鸣源?”
“不知道。”容时很冤枉,“我连他什么时候来的南城都不知道。”
宋愉辰看向床上惊魂未定的魏鸣源,想了想说:“喊陈扬来问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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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陈扬被喊来了容时的房间。
和魏鸣源一样,一身酒气,甚至还没醒酒。
但是看到魏鸣源在容时的床上,房间里还有个宋愉辰,外加容时的那张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