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比大脑还快,一下就松开了嘴。
即便是快把他气疯了。
他都舍不得咬疼宋愉辰,也害怕宋愉辰会生他的气。
容时把自己面前的人翻了个面,双手撑在人两侧,和宋愉辰四目相对。
“你抱他……”他漆黑的瞳仁翻涌着阴恻,没有半分冷静,“宋愉辰,你当着我的面抱他,你居然抱他!”
接着还要往自己身上捅刀子似的。
接受某件事实。
容时呼吸急促,胸口狠狠起伏:“他碰你哪了!他碰到你哪里了?!”
“他是不是也抱你了!”
“宋愉辰……你让他抱你,你让他抱你……”
宋愉辰困在容时的手臂和百叶窗之间。
身旁的扇叶被这人死死抓紧,声音在耳边脆生生的响了大片。
嗓门也大。
但话到最后。
说着他让谈星睿抱自己,这人一遍遍重复。
像是被人抢了什么宝贝似的,越说越委屈,嗓音也越来越艰涩。
话音止住的时候,就连眼尾都跟着气红了。
宋愉辰微怔的抬手,屈着手指,对着那抹浅淡的红色,轻轻蹭了一下:“这次怎么气这么狠?”
容时瞪着他,想别开脸躲掉他的手。
可又贪恋着他手指的温度,只能对峙着一动不动。
宋愉辰讲道理:“合作方的人低血糖差点晕倒,我刚好站他面前。”
“难道要我躲开了,眼睁睁看他摔到地上去?”
“到时候对方摔了个头破血流,这生意还跟人做不做了?”
容时脸色难看,眼尾气得更红了。
正因为是宋愉辰说的这个理,抱到人是没办法,也是他阻止不了的结果。
所以面临这种力不从心的场面。
他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不能做。
以至于他的宝贝被人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