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溯这才想起来之前在太学的时候,秦邈说的话,她当时只当秦邈随便说说,没想到他竟然还是来真的。
“现在说我不在还来得及吗?”
秦溯正说着,就看见秦邈已经进来了。
秦溯感觉自己正阳宫的防卫是越来越松懈了。
“二皇兄,我又不是不知道这些礼仪规范,能不从头重学吗?”
秦溯耷拉着眼皮,看着跟着秦邈走过来的四位教习嬷嬷,顿感头疼。
“等你何时能把所有的礼教刻在骨子里,记在心上,时时守着,便不必再学了。”
秦邈同样耷拉着眼皮,看向秦溯,“正好沈小姐也在这,沈小姐的礼教可算得上京中表率,那便由沈小姐来监督,一直到秦溯学会为止,秦溯,你跟我过来,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沈奕莫名其妙被安排了个重担,一时有些无措,想要推拒,却发现秦邈压根没给她拒绝的机会。
看着两个人离开,秦溯还回过头来跟自己打手势的样子,沈奕突然就理解了秦邈。
秦溯跟着秦邈一直到了正阳宫的书房,宫人守在门外,只留二人在里面。
“二皇兄还有何事?”
秦溯也是想早日将教习嬷嬷送走,在秦邈面前,不由得端庄了些。
“自然有事,”秦邈胳膊肘搭在椅子扶手上,靠近秦邈,“我知道你对于这些礼仪教条颇为不屑,但是我得提醒你,若想成大事,必须从细节处做起,你可以如此疯疯癫癫的样子,纵是给你披上个黄袍,也不过像个成了精的猴子,只有你自己沉稳了,可靠了,旁人方能信服,方能愿意死心塌地地追随,你且就说,就算是在军中的时候,你也是太学中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自然不会,只是……”
秦溯在军中本就是女子,又是公主身份,若是想让人信服,能充分调动军队,自然不能马虎,她需得身先士卒,还需有大将风范,两军阵前,不落下风,且能从气势上压倒对方,端起军令如山,所向披靡的威严架子才可。
只是秦溯总觉得那般老是端着,太累了些,且私下里不必那般严肃,所以总是闲散了些。
“没什么只是,你只需记住便是,军中你是将军,百姓眼中你是皇家公主,百官眼中,你得是才干出众,端庄威严的皇女,否则,日后的阻碍不知会增加多少。”
秦邈看着脸色认真些的秦溯,接着往下说,“在太学的时候,我不便说太多,正好现在再给你讲些课,你可想听太-祖爷爷开国登基前的事?”
“是那些场战役?这我早已熟记于心。”
说起这个,秦溯倒是比那些写史书的更为了解。
“不止那些,还有太-祖爷爷到底是怎么从一个落魄旧贵族的公子哥,到大雍开国皇帝的事,这些史书上可没有。”
秦邈自然知道秦溯对什么最感兴趣,果然,这样一说,秦溯立马坐直,竖起耳朵且认真听着。
秦溯和秦邈这在书房中一聊,就是一下午过去了,一直到了晚膳时间,两人才一起从书房出来。
“一起用膳?”
秦溯看了眼秦邈,客气客气。
“倒是正好,我也饿了。”
秦邈那是一点不客气,开口答应下来,“不知道这正阳宫的饭菜有何不同。”
“总比你玄音宫中的好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