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廷走出厨房,缓过气来,看着萧眉那略带抱歉,只有一脸的无奈:“你到底是怎样弄的?”
萧眉怔着,最终摇了摇头没有回答,边上前替司徒廷拿起大衣,转了话题道:“我们出外吃吧。这一桌子的东西就别管了。”
外面那些餐馆,司徒廷想想就觉得乏味,可比起这一桌子变味的东西,他还是忍受一下算了。也告诫自己别再让萧眉不厨了,也不再吃这个女人煮的东西。
舌上的麻痹感还残存着呢……
走在司徒廷身後,萧眉也不禁回想起刚才自己煮食的情况。其实整体还是不错的,只是其中一个微小的步骤错了,才会有这样的结果。
菜谱上写的加一匙白糖,她看着齐放着的三盒盛着白色物体的东西,根本就不知道哪一盒是糖,只好随随便便各勺了一点,反正是白色的东西,每一碟都放一点……
……
两人破例没有到一向去的高级餐馆,而是在街边的小摊子中解决了一颇晚饭。
出於意料,那一碟碟冒着热气的小菜式的味道不比餐馆差,两人吃得滋味,一吃便是两个小时。
这一顿饭确实吃得满足,只是两人低头吃饭时总感觉到四周的奇怪眼神。虽没有抬头去看,却能清楚感觉到他人对他们的指指点点。
一旁的老板亦一直看着他们,一脸的不耐烦。两人心里知道,却不知这自己哪里让老板生气了,只好假装不知道。
细细夹起了一片翠玉瓜,那种被一直瞪着的感觉实在让人不安,只好加快了速度,急急吃完,司徒廷便举手说结帐。
老板一脸的怪异,走到桌旁抽起桌上沾湿了半边的纸张,点了点桌上的碟子,写下了整数。
司徒廷抽出皮夹,递给了老板一张信用卡。
萧眉虽已踏上上流社会好几年的时间,却不曾忘记过往十多年过的基层生活。在街边的小摊档吃饭是常事,稍微有常识的人也不会用信用卡结帐,就像你不会在那些一顿几千,甚至几万的高级餐厅中用现金结帐一样。
身旁落在自己身上的眼光更加明显,萧眉心里暗叹,这个男人还真是娇贵得离谱,他大概是连这种大街小巷也没有经过过。
幸好她有银包在身,要不是的话,他们怕是要在这里通宵擦碗了。
从银包中抽出了几张钞票,低声说了声抱歉,便连忙拉着司徒廷离开了。
角落的人影目睹了这一切,唇边勾起了极具深意的笑容,就像看着自己编导的戏码正逐一上现的满意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16
两人回家的路上,莫名陷入了一阵静寂。
刚才实在尴尬极了。用信用卡付钱已是习惯,他从没有到过这样的街边小档吃饭,一时转换不过来,居然做出了如此惹人嘲笑的事情
萧眉亦是同样的感到无语。都说上流社会的繁复礼仪最让人头痛,甚至有专门去学习的课程。司徒廷从小在那种家庭中长大,自然不需要特意去学习。
真是讽刺,懂得那些复杂的礼仪,连却信用卡不是万能这基本的事情也不知道。没有读卡器,那就只等同於废卡一张而已
也对,始终不是同一世界的人,便如她一开始也对那束缚人的餐桌礼仪感到荒谬及极不习惯一样。
近来的司徒廷不似往时喜欢在她那里过夜,也不主动求欢。送她到别墅楼下时,没有进屋便离开了。
这样的司徒廷,更是让萧眉不安。
她绝不是那种欲求不满的女人,也不是希望司徒廷对自己做些什么才满意。只是两人的关系是建基於金钱上,他给了钱,她便实行她应该做的事情。收下了别人的好处,她没有什么也不做的道理。因为互相也得到利益是最安稳简单的关系,不夹集任何其他的情绪。这便是她能平平淡淡渡过这五年时间的原因。
如果他对自己没有需求,却一直对她提供金钱上的供给,便成为了他单方面的付出,那这段关系的平衡点将会被打破。
她不愿意接受这样的金钱,在她眼中,白白接受他人的利益是被施舍的一种。她不愿,也不会接受。
不但是这样才不希望司徒廷不留下,更是因为她实在不想一人面对那个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