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是凯茨·彭罗斯的工具!”
为何威尔海姆前脚明明还只是个外人,后脚就加入了堪称秘密行动的任务?
为何威尔海姆会突兀地燃起来一股无由的爱国激情?
为何威尔海姆这个边缘人会知道那些机要的情报,关键的内幕?
为何威尔海姆身为后勤,却能看到赛克雷特的“惨状”?
答案便是他遭人操控。
那一日他错误地造访齐德尔的住宅,凯茨·彭罗斯便对他下了暗示,令他看到光怪陆离的幻觉。
齐德尔命令她解除威尔海姆身上的幻觉,但她仅仅只解除了幻觉。她像玩弄毛线团一样玩弄着威尔海姆的脑子,使其精神错乱。她定期对威尔海姆重新施加暗示,他的记忆便逐渐模糊不清。
弗鲁兹遭了凯茨的暗算。
他居然让一个潜在的杀手来到了与自己如此之近的地方!
公元449年,詹姆斯·华盛顿。
最后便是格里戈尔·弗鲁兹。
生着尾巴的金发女郎口中含糊地哼着歌谣。
她的双手双脚皆被捆缚着。
“弗鲁兹。呆子,弗鲁兹。”她格格地笑起来。
“说到底,他是怎么骗到人的?这世上的蠢货也太多了吧?”
我招手示意边上的人为我沏了杯茶。嗯,有个仆人在其实也不坏。
“我以为你会比我清楚的多,女士。”
“这是两回事。见得多,并不妨碍我去感叹这一点。
“倒是你,为何不让我干脆点杀掉那个‘叛徒’呢?”
“格里戈尔·弗鲁兹并不是叛徒。”
“其他人确乎是这样认为的,以为他只是暂时放弃同你合作。但刚刚我们已经证明了,他的确有背叛你的意思。”
我思索着该如何向面前空有人类外形的生物解释。
“比起他的行为,我更在意他的心。他起身反抗,是作为一个可悲的恶人,忽然良心发现了吗?
“不,并非如此,弗鲁兹是害怕在人死后的世界无从敛财。——这不是很好吗?他并没有因为那些愚蠢的理由而性情大变,他仍然是他,那个疯狂地热爱着金钱的假神甫。
“那么,他就不曾背叛。在女神的昭示下,他迟早会自己用行动证明这一点——就算他自己不这么认为。”
“嗯,果然完全不能理解你。
“人类,还真是诞生出了奇怪的可能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