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怎么办……有了!
“那个,我也只是听说过一点……你确实是齐德尔没错吧?”嗯,就这么说。
不知道他会不会注意到我没带“先生”呢……
齐德尔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是的,我是。”
他没有注意到……威尔海姆彻底没招了。女神啊……
“我想问一下。”
齐德尔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然而威尔海姆只顾着自己脑内风暴了,完全没注意到对方的变化。
“你遇见的那个白色头发戴眼镜的青年,他戴着十字架吗?”
“当然啦,他不是神甫吗?”
病痛再一次侵袭了齐德尔——他患有一些烦人的慢性病。于是他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想要找些药。
不知什么时候,凯茨·彭罗斯跟在他后面。
“所以,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个不小心闯进来的家伙?”彭罗斯看似漫不经心地问。她用手指卷着自己蓬松的金色长发,期待着齐德尔的回答。
“他是经由‘弗鲁兹神甫’推荐来的,并不是间谍之类的……我不理解你为什么要让这个家伙看到那种幻想。”
“因为弗鲁兹是个呆子。”彭罗斯眨巴着眼睛。“而我讨厌呆子。”
“嗯……”
齐德尔并不了解这些家伙之间的恩怨,也没有心情去了解。
他只知道自己只需要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就好——像一个齿轮。一个兢兢业业的齿轮,好让整个机器运转起来,而最后发挥功效,并不是他一人独占功劳。
“这也不全是我有意而为之的,齐德尔先生。这个绿色的小子精神脆弱,本来就很容易接受暗示。”
齐德尔懒得去听她的辩解。凯茨·彭罗斯和他不是一路人,她说的话一点意义都没有……全部都是呓语。
威尔海姆接过齐德尔给他的厚棉衣。
“恕我抱歉不能让你在此留宿。你可以在每周五去……救济会后续会为你提供必要的生活物资。”
怎么说呢……威尔海姆有点小失望。齐德尔和他想象中的有点不同,有点太“冷漠”了。
虽然他是没有见过齐德尔本人啦,但是他也是听过别人转述他的演讲的——齐德尔的狂热信徒能做到分毫不差地记下每一句话。尽管常有人讲,转述演讲会丢掉原本演讲者言语间的情绪——确实是这样。
但是那些狂热者是被齐德尔所打动,那么他们转述时所流露出的激情,难道称不上是进行了情绪的传递吗。
如果一直都冷冰冰的,怎么可能会打动人嘛。人与人之间,是会产生情绪的共鸣的!
齐德尔原本在他的想象里,应该是个相当热情,热爱高谈阔论的家伙才是。
不过也确实有那种人吧……情绪像潮水一样时涨时落的人。
大概是。
“啊,对了对了。那个绿色的小子,他喊你的时候居然没有加‘先生’诶。他明明那么傻。”
“我不在意这些。”
“——因为毕竟不是真名吗?”
“还请不要嘲弄我。我看不出前后的关联。”
“别太认真嘛。你不是也是和我一样,是整日做梦的家伙吗?”
齐德尔再次陷入了沉默。
“那小子只是个普通人……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