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马修·法尔斯有些年头了。
不知为何,他对于超古代的神秘历史,有着成魔一般的爱好,就算犯罪也在所不惜。而如同他所喜好的谜一样,他为何如此钟情于此也是个谜。
他把他四处搜集到的神秘玩意全陈列在自己家里,作为宝物而珍视,其中甚至包括从博物馆里偷来的物件。毋庸置疑这是违反法律的行为,但毕竟人家是大金主,我也只得对他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者说,因为他姓法尔斯,无论他做什么,所有人都得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为何法尔斯氏要将他如此珍视的东西交给我呢……
我骤然间想起他瘫痪的事情,倒吸了一口凉气。
该不会……他不想活了吧……?
我推着法尔斯氏的宝物们,火急火燎赶至他的居所。
这种事情……法尔斯氏……这种沉重的事情……不应该强加在我头上哇!
公元448年,法尔斯宅邸,马修·法尔斯
房间的大门毫无征兆地被打开,我注视着梅丝特里蒂娜·莫比乌斯推着盛满大小物件的手推车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
再一次地,无止境的烦躁侵袭了我的内心。
“你要干什么?”
薇·沃特莉莉和另一个女仆此刻都不在我身边,我甚至不能从床上起来。
……我讨厌仰视他者的感觉。
特别是,处于现在这种情况下。
“那个……那个……法尔斯氏。”
她踌躇,她犹豫,她支吾。
再一次。再一次。
自从我醒来后,便一直同这种使人发狂的烦躁作斗争。
……何时才有个头?
还是说他者的愚钝反而达到了真实意义上的永恒?
“说。”我不想多费口舌。
我凝视她的眼睛。
于是她的目光游离,躲避。
……为什么不回话?
她是大脑的哪个部分出问题了吗?
快点。快点。
……她在愚弄我吗?
注意到我不耐烦的视线,她总算开始吐出词句:
“法尔斯氏……自寻短见这种事情,万万不可啊!”
什么?
“生活还是很美好的……啊!我不该这么说……哎呀,也可能不那么美好……但是还有很多人重视在意你的呀……”
我被她突如其来的话给噎住,一时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