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凭母贵,因此keder在金家的地位也不低。
更何况,他还有一个牛逼哄哄的爹地。
“五年前我陪金女士回来,在金家老宅见过他。”keder对霍庭森和徐愉说。
金家老宅就是金安雾现在住的地方。
keder单手在空中比划一下,皱着眉回忆当初匆匆一暼的情景。
他指向落地窗前的一个盆栽,“我记得那天他就站在老宅大厅的盆栽旁边,垂着眸,似乎是在……在看蚂蚁搬家。”
蚂蚁搬家?
你认真的?
徐愉抿了抿唇,“室内盆栽里应该没有蚂蚁吧?”
keder先生,确定不是你记错了?
霍庭森也觉得疑惑,但他拧着眉没说话。
keder瘫在沙发上叹了口气,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我脑子不太好,实在记不清了,反正他当初应该是对那盆植物特别感兴趣,不然就不会一直低着头。”
他虽然记不清当时的情景。
但大脑里还留着当时的感受。
他当时就觉得这个人怎么那么内向,像个哑巴,那破植物有什么好看的,这么喜欢绿色干脆买顶绿帽子戴戴得了。
霍庭森双手搭在一起,右手指尖敲了敲腕表表盘。
他皱着眉,薄唇抿着,精致流利的下颌线微微收紧,灯光下,他整个人显得沉沉的。
霍庭森在心里叹了口气。
看来要再去金家了。
第二天,keder和霍庭森一起去金家别墅。
keder随便找个理由把金安雾拉走,留霍庭森一个人在客厅。
临走前还向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动作快点。
他拖不了金安雾太长时间。
和keder说的一样,靠近落地窗的墙边确实有一个盆栽。
九里香,已经开花了。
白色花瓣落下点点。
keder说以前这个花盆里种的是发财树。
东西变了,宋彻如果想在植物上留下什么线索,他不会不明白这个简单的道理。
霍庭森双手抄兜,站在盆栽前蹙眉。
天气炎热,室内空调发出轻微的声响,空调风从霍庭森背后吹来,风痕顺着他的衣衫,缓缓摇晃九里香。
青叶晃动,花瓣悄然落下。
摇摇晃晃间,霍庭森忽然瞳孔一缩,立刻上前一步,弯下腰,移开花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