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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第一天。
徐愉整整一个星期没来看霍庭森,她和师傅一起去山里采药。
刚进病房,徐愉顿时瞳孔一缩,手中的早餐盒和水果袋倏地掉在地上。
她像是被人点穴,一动不动地站在那。
直到霍庭森转过头,轻声问:“是徐愉吗?”
她才回过神。
震惊和担忧填满瞳孔,徐愉跌跌撞撞地走过去,站在霍庭森面前,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难受问:
“三哥,你怎么了?你看不到。”
话间,徐愉眼泪簌簌落下。
三哥怎么能看不见呢?
她接受不了这件事,心脏又疼又愧疚。
如果那天爆炸的时候,霍庭森没有护她,他也不会昏迷一个月。
现在更不会失明。
听到她的眼泪,霍庭森在心里叹了口气,把她搂进怀里,摸索着吻她的鼻尖、粉唇、脸颊。
“宝贝儿,只是暂时的,桃山检查过,很快就会好。”
徐愉抬起泪眼,抽噎:“真的吗?三哥是不是在骗我?为了不让我伤心。”
霍庭森无奈,只好把桃山叫过来让他向徐愉解释。
桃山解释后,徐愉心里才没那么难受。
可总归是因为她三哥才受伤的。
她心里不好受,她爱的人为她受伤,徐愉心如刀割。
徐愉坐在霍庭森对面,男人身姿依旧,只是一双深色的瞳孔没什么焦距,但周身气息如旧,冷冽彻骨。
“三哥。”徐愉忍着哭声靠在他肩膀上。
“如果那天你没护我该多好,我不想让你因为我受伤,哪怕我会自己受伤。”
霍庭森为她付出的太多太多。
她想好好爱三哥,却每次都做不好。
霍庭森勾唇失笑,低声道:“那我会后悔终生。”
下午时,徐愉回公馆把朝朝接到医院。
病房里,霍北正在向霍庭森汇报霍家的情况。
“霍卓彦已经向法院承认他当初的所作所为,族里所有的残党一个月前全部被清理干净。两天前,霍卓彦被判了无期徒刑。”
霍庭森面前有些昏暗,他努力想看清眼前的东西,但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