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她的父亲坐在那里。
这不只反常,简直是稀奇。
“梁伯伯。”他走上前去,打了一声招呼。
“唷,”原本专注在电视机上的老伯顿时醒神,回过头来看着他。“你下班啦?”
高佑辉微笑点了点头,又问:“慎翎去试车?”
“没有没有,她说她手痛,想上楼休息一下。反正我也没什么事。”老伯比手划脚的,说完迳自笑了几声。“你要找她的话自己上楼。”
“不……”
被对方的父亲“请”上楼还真有点怪。“我只是路过想打声招呼而已,她在休息的话就算了。”
语毕,他挥了挥手,走往自家的方向,心里却有股说不出的浮躁。
昨晚他擅自吻了她,今日就不见她人影……这怎么看都不觉得是巧合,而像是刻意在回避。
前脚才一踏入家门,母亲立即从厨房探出头来。“你回来啦?”
“嗯。”他淡淡应了一声,边脱下鞋子。
“隔壁阿翎下午有拿这个过来,”母亲由桌上拿来一只深色信封,递到他面前。“她说这是你的。”
高佑辉一愣。“我的?”
“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我没偷看哦。”
迟疑了半晌,高佑辉才伸手接过那只信封,却感到掌心沉甸甸的。
瞬间,他明白里面装的是什么。
“再等我炒一盘青菜就可以开饭了。”母亲笑盈盈地交代一声,回头就往厨房方向走。
“我马上就回来,”留下一句话,高佑辉再次穿上鞋,转身开了门锁,“你们先吃。”
不等母亲反应过来,高佑辉出了门,往隔壁走去。
现在,他更加确定梁慎翎的“手痛”不是巧合,而是一种回避。
“梁伯伯,”高佑辉再次出现在车行。“我可以上去找一下慎翎吗?”
他晃了晃手中的信封。“我拿个东西给她。”
梁慎翎的父亲只是笑着点了个头,便又继续看他的电视节目──仿佛上楼找他女儿的家伙完全不具危险性似的。
卧房的门板被轻敲了两下。
梁慎翎先是睁开惺忪双眼看了看天花板,随即意识到门外的人是谁。
她立刻从床上跳起,睡意全消。
“谁?”
“昨天在门口吻你的人。”
听得出来男人的心情似乎不怎么愉悦。
梁慎翎沉默了一会儿,才起身前去开门。“你可以再说大声一点,最好让我爸妈也可以听得见。”
她瞪着门外的高佑辉。
高佑辉则是直接将手上那两条项炼摆在她眼前。
“这就是你拒绝的方式?”
见话题迅速被切入重点,梁慎翎不禁愣了一愣。就算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她没料到对方会这么干脆,连嘘寒问暖都省了。
好不容易,她轻咳了一声,打破沉默。
“很明显了不是?”她掉头走回房里。
高佑辉却是毫无头绪。为什么她的态度可以在短短二十四小时之内转变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