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哥他是不是又在吐血?
那血迹一直延伸到小巷外头,混入一条人来人往的街市后,便不见了踪迹。
花瓣怕得浑身冰冷。
顾不得任何思绪及尖叫,脚跟一旋,便往“月浮楼”的方向飞奔而去。
“咦?你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找不到玉怕被你大哥骂?”秋红叶捧着热茶,看见失魂落魄冲进来的花瓣,风眼隔着杯沿,露出轻诮的笑意。
“大哥不见了!他不见了!”花瓣抹去眼眶中碍眼的水雾,喉咙几乎千涩到嘶哑。
“为什么?发生了什么事?”
花瓣脚步一软,整个人跪在地上,“大哥犯病了,他……他吐了好多好多的血——”
第八章
杭州城似乎是在一夕之间变得热闹起来的,天南地北、三山五岳的人马突然涌进城来,不到半日,大街小巷便人满为患。
杭州府尹头痛不已,只得下了一道禁令,禁止流民进入城内。于是,那些进不了城的儿便宁愿参风宿雨的聚在城外,就是不肯离去。
在这样的时刻,要找一个存心躲起来的人,当真比大海里捞针还要困难。
西门慕风已经失踪十天了。
十天,对于一个随时处在生死边缘的人来说,可能发生的状况实在是太多太多。
花瓣心忧如焚,只恨不能将杭州城翻个底朝天。
然而,无论她用了什么办法,使了多少心力,西门慕风就如人间蒸发了般,彻底消失在人群里。
到了第十一日,虽然仍寻不到西门慕风的片角只影,却意外地得到了荆烈与林芳苒的消息。
原来,十一日前,荆烈并未与大哥同时进城,而是在几天之后,才和林芳苒一同回来的。
却不知什么原因,他们刚一入城,便被守在城门口的林家人带了回去。
如今,迫于舆论的压力,林家打算在后日为林芳苒举行婚礼!
“真奇怪,林家的家丁怎么突然间变得身手一流,连荆烈也难以脱身?”身着蓝布书生袍的花瓣,仰首望着贴在墙上的布告,喃喃自语。
“是很奇怪。”秋红叶站在人群之后,也点头称是。
花瓣回过头来,“你整天跟着我不嫌烦吗?”
“不烦不烦,我怎么会嫌烦?要是你哪天突然改变主意,或者是神不知鬼不觉地被人害了,我才会烦恼死呢。”红叶笑吟吟地道。
才十几日的时间,花瓣看起来已憔悴了许多。她若不看牢她,自己所有的计划怕是会功亏一篑呢。
花瓣从人群中挤出来,没好气地道:“我懂你的心思,反正到了你需要我的那一天,我一定在场就是。”她斜睇红叶一眼,边说边朝前走。
红叶笑着摇摇头,什么都没有花瓣奇怪,明明举止动作都像极了女孩子,为什么西门慕风反而看不出来?
“你不会是想去林府观礼吧?”
花瓣脚步一顿,回过头来,等红叶走近了,才扬起一抹促狭的微笑,“我不是去观礼,是去成亲!”
“成亲?”
“没错。”她脚跟一旋,继续朝前走。
秋红叶呆了一呆,急忙追上来,“哦,我明白了,林芳苒一定不知道你是个女人,所以跟你私定终生了对不对?”
“终生是定了,但不是私定,而且,就因为我是女人,苒姐才跟我定亲的。”
“这是什么说法?”红叶好笑地挑起眉。
“咦?这世上还有你不懂的人和事吗?”
“可是,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林家的人怎么会那么巧等在城门口?再说,如果新郎官原本是你的话,林小姐又跟谁成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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