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那人,也这般渴望迫切的注视着自己,他怎么说的?
问他就不知道疼?
可最后呢?两人,还走得到一块吗?
杨莲亭缓缓摇头“你也不知道疼……”轻柔的语气,细细缓缓地说着。
刚止住哭泣的林平之再次抱着他的腰,扑入怀中低低的哭着,他说,很疼,可是没办法,他很绝望。
他还这么小,想不出别的办法。可他想为爹娘报仇,他想自己看着仇人死!
可这些武林豪侠们只是用可怜的眼神看着自己,却从来不会为他好好想想,从来没考虑过找那真正的凶手,反而一个个都想着法子要辟邪剑谱。他一个人,很无助,很孤独,但从来没人想过要帮帮他。
林平之哭诉了很久,两人真正一天两人就躺床上一个看着天花板,一个则抱着对方哇哇地哭着。
哭泪了,便入了睡。
杨莲亭看着那孩子,当真不知该说些什么。
辟邪剑谱也好,葵花宝典也罢,最受伤害,最为无辜的便是自己怀中那孩子,东方不败是在深思熟虑后得自我选择,而他呢?什么都不懂,什么都还不明白的年纪,便失去了家,失去了最亲近的人。
然后,还要独自面对一群贪婪的名门正派,逼迫着自己在彷徨中长大,逼迫着自己要对那些禽兽强颜欢笑,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自那日后,两人亲近了不少,林平之直接叫杨莲亭为先生,而这半路出家的先生则指导着他一些暗器上的功夫,以及用毒的本事。
或许是灭门后终于能找到一个真正依靠的人,林平之有点过于粘他,杨莲亭自然知晓这有些危险,而且这危险容易发展成某些不怎么妥当的事。
可自己只要开口说了半句,他便落寞的卷缩在房内,抱着大腿,低垂着头,什么都不说,完全就是自闭症的娃!或者是受欺负被抛弃的小猫!
用特委屈,特可怜,特无助的目光瞅着你,瞅到你心虚,瞅到你觉得自己先前的想法太过邪恶,太过残忍!
杨莲亭看着便太阳穴一跳跳……几次后,他也不再说这事了,将来如何?将来看着办吧。
极其颓废的某人无奈的必须认清,这还未长大孩子的不安性。
还要忍耐着这混帐小子每天晚上不安分的从床的另一头慢慢慢慢转移至自己怀里,随后死死搂紧!嘴里则喃喃着爹爹,娘,爷爷这类词!
这头,杨莲亭死命的给这怀里这缺少关爱的傻小子做保姆,那另一头呢?
杨莲亭消失这么久,可东方不败以及风清扬的手下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头绪。
时间拖得越久,那杨莲亭便越是危险。
虽说找到那日杨莲亭失踪的街道,可毕竟昏迷了不少人,真正要找出凶手却异常困难,对方的动作太干净,干净的他们都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在密密麻麻繁琐的寻找五日后,风清扬和东方不败已经坐立难安,翰墨则揉着眉心无奈叹息“很显然,答案就在我们眼前。”
莫岚抽动了嘴角,这几天害喜的利害,她都不好意思拿杯子砸这混帐,前几天就猜到了吧?可偏偏不说,如今说了,还找这么窘迫的台词!他怎么不说,真想只有一个?再给滚去带一副眼镜,指着前方?
“你知道?”这左右踱步的风清扬立刻一把拽住对方的前襟“谁动的手?”
挑眉望了眼风清扬,萧索这小子桃花运还真不错~这只是用来气对方勾搭上的,居然就如此死心塌地?
“很显然,能有如此大的手笔,却不会被我们找到,是谁,很显而易见。”翰墨低头继续吹着杯中茶叶,淡然开口。
“朝廷?你是说朝廷的人?他们为何要抓他?”才说了这半句话,小依等人立刻回头盯着脸色难看的东方不败。
“不,高燧不会如此卑鄙,而且我们早已说开!”恶狠狠的瞪了眼小依,警告道。
“如若按你所说,的确如此,可我们也该去问问不是?”翰墨放下茶杯“就算不是他,却也逃不了干系!”如此义正言辞,可他心中则微微有些怪异,其实杨莲亭至今,五日都为逃出,只能说明是对方心甘情愿留下。
那么到底是何人能让对方留下?又如此大的本事和势力,武林中,自然没有,除了武林也只有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