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心时,话总会很多。
蒋司修没有打断,安静地听她讲话。
在国外那段时间,每次和她通话,即使不说什么,仅仅是听着,也总会觉得安心。
蒋司修看着走廊上被光影切出的图形:“听起来很好吃。”
“咦,”程轻黎惊讶,“你竟然还会附和了,好奇怪。”
“不说了,我要排号了,等会儿吃上了给你照照片。”
“嗯。”
电话再挂,蒋司修给程轻黎转过去五千块。
程轻黎:[吃个火锅哪里用得着这么多钱。]
蒋司修目光在这句话上落了落,能想象到她低头打字弯唇时的表情。
程轻黎:[算了算了。]
程轻黎:[就当你养女朋友的钱吧。]
蒋司修:[吃完告诉我,去接你。]
程轻黎:[知道啦。]
“老师。”身后走来人,是刚他的那堂课最后一个走的学生。
正是下午最后一节课的下课时间,走廊已经空了。
蒋司修从靠着的走廊直起身,朝向他问好的学生微微点头,再是收了手机往电梯口去。
物理学院的教学楼离西南教师公寓不算远,步行不到二十分钟。
蒋司修坐电梯上去,看到正对着电梯间自己那套房子门是开着的,客厅橙黄色的光从半开的门散出来。
公寓楼一梯两户,另外一户没有住人。
他脚步顿了顿,往房门前走去。
抬手抵开门,发出无法忽视的声响,客厅里或坐或站的几个长辈已经转头看了过来。
蒋司修松了下衬衣领口,反手压上身后的门。
吴晓红坐在沙发上,只看了一眼他,头就转开了,程宏伟和蒋建河两个男人站在沙发前。
最先走上来的是蒋建河,但更快一步的是温兰,“啪”一声,响亮的耳光,蒋司修有准备,头还是被打偏过去。
“你怎么做出来的事?!!”温兰的声音在颤抖。
几分钟前,她跟蒋司修发完消息,回到那间卧室拿东西,看到了扔在抽屉里的安全套。
拆开的,被随意丢在床头的抽屉里。
半个小时前过来时看到两间敞开的卧室,她和吴晓红震惊之后也只是猜测,但看到这个
温兰的泪在眼眶里打转,气愤,不解,失望,对程轻黎的愧疚和面对她母亲的惭愧,让她气急。
她抬手对着蒋司修又要打第二个耳光,声线还在抖:“我就教出来你这样的儿子?你疯了吗,做这种畜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