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奔坐在马股上富多鹏的面门。
只见踏雪无痕富多鹏,伏在鞍上,动也不动,看看锤头来至面前,右手金烟袋,轻轻一
挑“当”的一声,烟雾弥漫,火屑飞射,锤头立被击向马後,去势之疾,宛如电掣,快的惊
人。
两匹黑马,同时一惊,分向两侧猛窜。
盎多鹏,一声大喝,身形腾空而起,一跃数丈,身在空中,大袖一挥,直向官道前面扑
去。
萧银龙不知何故,转首一看,只见吉里瓦多,亚里哈巴两人,身形宛如脱箭般,沿著官
道,向前疯狂逃去。
再看牟娴华,横剑立在道中,粉面绽笑,杏目注视著狂逃两人,毫无追赶之意。
一声暴喝传来!
“两个小子,就这样走了吗?”
萧银龙,循声看去,几乎笑出声来。
只见踏雪无痕富多鹏,身在空中,头下脚上,手中烧的几乎有些发红的大烟袋锅,直向
吉里瓦多的後颈落去。
吉里瓦多,只觉一团热气直向後颈扑来,吓得低头塌肩,叫声连天,身形骤然加快,向
前狂驰。
亚里哈巴,也惊得面色如土,冷汗直流,尽展轻功,抱头鼠窜。
踏雪无痕富多鹏,飘身落地,仰面发出一阵爽朗大笑。
萧银龙、牟娴华,两人同时飞身纵了过去。
牟娴华来至近前,小嘴一噘,望著富多鹏,佯嗔怒声说:“大师兄,你总是爱用烧红了
的烟袋锅吓唬人,你万一真的烧著人家的後颈肉怎麽办?”
盎多鹏又是哈哈一笑,幽默的说:“我这手‘火锅送客’,己施展了几十年了,还没有
烧过一次客人的後颈肉呢!”
说著,神色一整,望著银龙、娴华两人又说:“对付这些嚣张狂妄,飞扬拔扈,平素又
无甚恶迹的粗人,只能乘机刹刹他们的傲气,偶尔也可以给他们一些皮肉之苦,切不可动辄
伤人,更不可任性嗜杀,总要给人一个省悟机会。”
盎多鹏越说神色越严肃,虎目一扫两人,又说:“当然,遇到十恶不赦,阴险狠毒之辈,
也不能故施慈悲,留他们害人。”
说著,手中火热的金烟袋,漫不经心的一触雪地,顿时嗤嗤有声,热气沸腾,地面上立
即溶了一窝雪水。
萧银龙、牟娴华看了,俱都忍不住笑了。
牟娴华琼鼻一哼,望著银龙笑声说:“每次大师兄施展这手‘火锅送客’时,看到那些
拚命狂逃,吓得鬼叫狼嚎的人,我就浑身起鸡毛皮!”
盎多鹏见小师妹说来高兴,看来肚子里似乎已没有一丝醋劲,又愉快的哈哈笑了。
蓦地——
远处又传来两声烈马长嘶。
三人同时转首,循声一看,只见两匹异种黑马,远远的立在百丈以外,机警的望著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