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
甚至整个人还缩到门边了。
边野无语地捏捏眉心:“专心开车。”
小助理苦着脸继续开车,心想调解情侣果然有风险。
到家,边野送许琢云到门口。
街上的年味儿依旧很浓,戏台上还有人表演。
许琢云站在桥上看了一段,不想看了,两人就下了桥回家。
磨磨蹭蹭走到门口,许琢云心里建设了一路,终于能开口和边野说话:“你真不进去?”
“嗯。”边野捏许琢云的脸,“对不起,别生气了好不好。”
“好。”
听起是真的已经不生气了。
许琢云确实已经不生气了,心头只有分别的不舍。
边野抱了抱他,许琢云也回抱。
两人都没再说话,安安静静地在门口大树后拥抱,直到边野要走了,许琢云才在他耳朵边小声说了一句刚刚感觉很好。
“比我自己好很多。”
边野看他,许琢云湿漉漉的眼睛像一段月光,一汪浅泉,或是一块真的琥珀,摄取了他的心魂。
他是俗人,一直都认为情话或者好听话,无论虚情假意,谁都能说它个千百句,而爱与欲必定是等同出现的,从嘴里说出的话固然可信,但身体的反应才最真实。
没有什么情话比这个动人。
他把草莓糖从许琢云兜里掏出来,捏起一颗又喂他吃了,满目温柔。
·
边野找来的兽医说鱼丸年纪大了,没什么药可以用,只能静静等着那一天来临。
许茵知道之后比许琢云还要伤感。
许琢云也懂,他上学的时候,狗狗全是许茵在照看,许茵付出的心血比他只多不少。
他本来打算找个时机坦白,可是许茵一边替鱼丸担心,一边还要赶工做手串,他便暂时打消了念头。
过完年假,许琢云重新回北京,和剧组回合。
第二天就飞到广东沿海继续拍戏。
小半个月过去,国内南方沿海的戏差不多结束,之后便是法国南方小镇的重头戏。
许琢云以为自己会有机会放个短假,毕竟准备出国手续、设备运送、联络场地都需要时间,可是方绍平却说他们已经安排好了所有,商务签证都下来了,后天就要动身。
根本没给许琢云坦白的时机。
他只好给许茵打了个电话,说自己要跟着学校出国访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