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许琢云猛摇头。
高级酒店的吹风机连噪音都很小,听来并不使人心烦。
许琢云被边野半圈在怀里,边野的手指穿过他的发间,轻柔而有节奏地拨动他的头发。
像个很专业的洗头师傅。
吹风机的暖风一阵阵洒在许琢云后颈,偶尔也吹起他睡衣的领口。
高脚皮凳没有椅背,许琢云之前受了仪态训练,一直坐得很端庄,被暖风烘得犯困,便稍微塌腰,后背轻轻靠在边野身上,闭上眼小憩。
边野无声的往前走了半步,让许琢云更舒服。
紫色的真丝睡衣把许琢云的身形勾勒的很彻底。
纤薄却并不羸弱,肩颈线条尤其优美,靠在他胸口的肩胛骨微微凸出。
许琢云的一颗脑袋随着他手里吹风机的风向一点点摇晃。
一会儿朝右歪,一会儿又朝左。
边野很想弯腰亲他,但他答应过许琢云要慢慢来,怕许琢云一时之间受不了这样的亲密,所以压下这个念头。
吹好头发,边野捏了捏许琢云的肩,把半入梦的人叫醒。
许琢云享受完服务,回头冲着他笑:“谢谢,很舒服。”
他们之前虽然亲密,但是帮忙吹头发这事确实是没做过的。
许琢云觉得新奇,新奇中又带着些甜蜜和心动。
变成情侣就是不一样。
许琢云伸了个懒腰,眼看边野放下吹风机,开始整理他的床铺,把一床厚被子撤下去,只留一条开暖气睡觉不会热的薄被,然后推门出去,不一会儿又回来,把自己的床上才有的干净小靠枕拿来给他:“上去吧,可以抱着睡。”
许琢云抱着靠枕,欲言又止,顺从爬上了床。
距离被拘禁的意外已经过去一段日子,许琢云手指已经好了,但莹白膝盖上暗红的伤痕还在,好在比之前淡了许多。
边野检查一下,回房间拿来活血祛疤的药膏,在床畔坐下,挤出一点药膏在指腹。
“你怎么也有药?”
“我怕你出门忘带,有备无患。”
许琢云还真没带,心头软了一下,乖乖屈起膝盖。
边野手指打着转把药膏在他皮肤上抹开,冷峻的脸在灯下有种蛊人心神的帅。
许琢云觉得有点痒。
不知道是心痒还是皮肤被边野指腹摩擦得痒,膝弯条件反射般颤抖一下:“我自己来就行。”
“你洗过手了。”边野拒绝,认真动作。
右边的膝盖也如法炮制,抹完药,边野去洗了手,给许琢云倒了杯温水放在床头,刚放下又端起来,端到他嘴边:“喝一点润润嗓子,但别喝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