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发烧就容易吃不下东西,肠胃炎也会一起犯。”
“岛上东西本就不全,我担心这边没有药,所以都带了。”
许琢云被这一连串地预测给感动了,揉揉发胀的眼睛掩饰:“你好聪明啊,全都猜对了。但这个天气,应该没有轮渡开吧?而且这才几点,你是被怎么上岛的?”
“找了艘经过这里的的货轮,吨位重,风小的时候依然要送货。”
“那你又是怎么坐上货轮的?”许琢云好奇,抬起头看边野。
边野也看他:“拿钱给船长,让他经过的时候载我一程。有钱就没什么做不到的事情。”
边野简化了其中的困难。
他发现许琢云失联的晚上,取消原定和品牌方负责人的饭局,取消了第二天中午的航班,做时间最快的飞机飞到汕头。
汕头船舶管理局的工作人员认出了他,答应帮忙,但是航线复杂,船只又多,他们花了一晚才找到一搜仍然在航线上,航行方向恰当,即将经过珠海的船。
他又冒着雨去码头等了一小时,这才成功上船。
这些他都没讲,只给许琢云讲他是怎么联络上船长的。
许琢云听笑了:“你好像个暴发户。”
“我确实是。”边野承认,“暴发户刚刚又签了新代言,工作还很努力,还很喜欢你,你要多考虑我一下。”
又开始了。
许琢云睫毛撇下来,脸已经有点红了,因为生病面色苍白的缘故,这点红润更明显。
边野手指抵住许琢云的下巴,让他扬头,许琢云浑身软绵绵,没力气抗拒,被边野牵制重新抬头,眼睛与边野漆黑的眼睛相撞。
边野松了手,看着他:“我昨天一天都在害怕,担心你又像上次一样受伤,而我不在你身边。”
“没事的,我能处理好的。”
“还好我赶过来了。”边野说,“你要学会照顾自己,虽然敬业是好习惯,但拍戏也不能不要命。”
“知道啦。”许琢云重新把脸埋进被子里。
他真的不敢看了,边野的目光太撩人,他再看下去,心脏就要跳出来了。
·
中午一过,下了一天半的大雨终于停了。
雨后天晴,岛上空气清新,海岛的温暖和冬的冷冽相融。
许琢云彻底退了烧,嗅觉恢复,闻见自己身上一股海水和汗味混杂的酸咸味道,无比难闻,嫌弃地捏住鼻子,连忙拉开一条窗缝。
他这样搂着边野躺了很久,边野那么爱干净,居然一丝一毫都没有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