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琢云想通,装不下去高冷,恢复本性,又变成话痨,问边野这些天都在忙什么,边野就给他讲自己的工作,讲遇见的人。
有的没的聊了十多分钟,天色逐渐泛白,海鸟开始低鸣,许琢云这么多天里第一次感到困倦,打了个呵欠。
边野问:“累了吗?”
“嗯,好多天没睡好。你录节目那么忙,大半夜还要抽空过来,应该也很累吧?”
“有点,所以才来找你,见到你之后就没那么累了。”
许琢云自动把边野这样的话都过滤掉,但是微微泛红的耳垂还是暴露了他的不淡定。
“那你偷偷来会不会被骂?”
“菲姐知道我喜欢你,不耽误工作的话,她并不介意。”
“菲姐也知道?”许琢云头痛,扬起眉毛,“你能不能低调点,怎么全世界都知道了?”
边野从善如流地道歉。
又呆了一会儿,许琢云眼皮打架,脑袋一点点低下去,最终滑在边野肩上睡着了。
呼吸轻而平稳。
许琢云睡了一小时,睡得挺沉,边野肩膀给许琢云枕了一小时,容他时不时蹭蹭,软发落入颈侧,嘴里发出些听不清楚的咕哝。
许琢云靠在他肩上的时候,从边野的角度,能看见一个许琢云一点点脸颊和小巧的鼻尖。
边野也累,但舍不得睡。
天色将白。
早出晚归的渔民们成群结队上了斑驳铁皮裹成的船,嘴里用潮汕方言吆喝着什么。
许琢云终于醒了,缓了一会儿,慢慢坐直,下意识去揉眼睛,想起边野不喜欢他揉眼睛,又放下去。
边野伸展肩背,许琢云看了时间,才发现自己睡了一小时。
而边野一动未动。
他内疚地捏捏边野的肩膀:“其实你该叫醒我,我们可以一起回房间休息。”
“没关系,我挺喜欢这样的,”边野笑笑,起身整理衣服褶皱,“我要走了,上午回深圳还有合作方要见。”
“什么合作方?”
“广告商,香水品牌,有很多产品线,需要去选适合我代言的。”
边野身上真的有淡香,许琢云也站起来,好奇地凑近他领口嗅嗅,鼻子轻耸,发现香味从边野卫衣内衬的领口传来,他去寻那味道,鼻尖快挨着薄卫衣时,被边野抬臂挡住。
“别总撩拨我。”边野在许琢云耳边说。
热气和暧昧的话语尽数洒进许琢云耳廓,许琢云想被惊到的猫,瞬息间往后弹,离边野远了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