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呤咣啷地开锁声音,隔壁房间有一扇后门,门被打开,人进去了。
与此同时,前门处的黑衣人接了一个电话。
“是,我都搞定了,五个小时之后放人,放心,不会伤他,对对对,只是吓唬他。”
苏梦燃上好全妆,恹恹看了看镜子,扯出一个斜斜的笑,走进边野的化妆间,找个由头支开了其他人,在边野面前打开了电话免提:“好,就先让他安静一会儿吧,过一个小时,你去告诉他,边野喜欢他,说得越恶心越好,能懂吧?”
边野安静了三秒,随后从座位上猛然起身,手臂暴起青筋,一把扯过苏梦燃得领子,表情是从未有过的狠戾,像风雪中被挑衅激怒的头狼。
“你说什么?”
苏梦燃微笑:“我让人把许琢云带走了,他马上就要知道你的秘密了,那段录音我会让他听到,信与不信,就让他自己去判断吧。”
支开小菲的事情结束了,小菲敲敲门,边野猛然松了手,苏梦燃后退几步,吹了声口哨,扬长而去。
边野的妆只画了一半,加深过的眉眼在灯下隐匿。
联系许琢云,手机关机。
顾放说他已经走了。
航班没有延误,所有乘客都已经下机。
边野面无表情地叫停化妆师的工作,冲出房门:“菲姐,帮我找人,现在,立刻。”
声音如同冷冻,整个人带着无比低沉的气压,仿佛下一刻就有风暴乍起。
电话挂断,黑衣人嫌弃地啧了一声。
他觉得这个雇主有点毛病,花大价钱找他帮忙绑了个人,就为了让他听段录音,再说点话恶心他,奇怪得要命。
有钱人的癖好可真恶心,他把神秘雇主给他的那段话又在嘴边过了一遍,自己被恶心得不能行,但是为钱忍了,推门进去,先把那段充斥着挑衅和威胁,以及拳打脚踢声音的录音播放了,然后声情并茂地对许琢云说:“苏先生说,他一早就知道姓边的对你意图不轨。”
“你们一块长大,你对他掏心掏肺,不求回报地支持他的事业,他却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对你有了非分之想,觊觎你,妄想得到你,想和你上床,对你做各种同性恋之间会做的恶心龌龊事。他这样想了十几二十年,不知道想着你放荡的样子爽过几次,是不是恶心死了?”
“明知道你被同性恋骚扰过,还这么意淫你,是不是也挺过分?”
许琢云牙越咬越紧,表情逐渐难看,最后紧紧捂住了耳朵。
录音里,边野和苏梦燃的对话断断续续,他听懂了一些,但这个人转述的话却实在过分,很恶心,让他很难受。
但这人是故意这么说的,边野只是喜欢他,这没有什么错,不能因为这些揣测方寸大乱。
男人说完话,逃窜似的锁了门出去,直奔旁边的烟酒超市买了一个冰淇淋压压反胃。